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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坐回床邊,拿出手機把幾個常用軟體都點進去看了看,不知是自己心緒不寧,還是軟體內容太無趣一點也吸引不了她,紀安禾把手機扔在一旁,靠在床頭做閉目養神狀。

不一會兒,有人過來敲門。

她起身看了眼,是梁如悔,隨即幫她開門。

梁如悔邊走進來邊問:「你給我打過電話?」

紀安禾說:「嗯,想叫您吃飯來著。」

梁如悔有些歉意的笑道:「我剛剛才醒,你吃過了?」

紀安禾無奈的說,「這都快十點了,當然吃過啦。」

梁如悔也跟著笑,「我沒什麼吃晚飯的習慣,要不要下去喝一杯?」

紀安禾平日裡沒有小酌的習慣,但她這會兒一點也不想獨自待在房間裡,便痛快答應了下來。

酒店樓下就有個小酒吧,畢竟是靠著五星級酒店,環境自不必說,畫著煙燻妝的長髮女孩坐在台上正邊彈著吉他邊唱歌,唱的這歌兒紀安禾聽過,是金海心的《陽光下的星星》,她覺得這個姑娘的嗓音和金海心也挺像。

兩人坐在吧檯邊上,各點了一杯雞尾酒,她的那杯叫「梅有如果」,梁如悔那杯是「老紳士」。

酒吧里人不太多,除了緩緩流淌的動聽歌聲,幾乎聽不到太多交談的聲音,紀安禾與梁如悔也不怎麼說話,似乎只在純粹的欣賞音樂。

梁如悔將視線從歌手的身上轉移回來,端起杯子與紀安禾碰了碰,「有心事?」

紀安禾怔了一下,「您怎麼知道?」

「都寫臉上了。」梁如悔聲音難得有些溫柔,「不介意可以跟我聊聊。」

紀安禾的確是想跟人聊聊,她需要傾訴需要一個清醒的旁觀者給予她最好的建議。

她一股腦將自己從前與陸謹川的事全部和盤托出,又提起回國後他們之間的種種以及今晚陸謹川對自己的幫助,這中間她們又叫了兩杯酒,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紀安禾的雙眸有種霧氣騰騰的感覺。

梁如悔這才恍然:「原來那天吃飯他說助養的學生就是你!」

紀安禾點點頭,「那些年他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錢,所以我在德國的時候一直拼命打工攢錢,我以為把錢還給他,我們就可以兩清了,但似乎並不是這樣。」

梁如悔盯著她的臉,想了一會兒說:「你還愛他?」

這句話像是疑問句又像是肯定句。

紀安禾喝了口酒,垂眸抿抿唇,似乎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神色有些糾結。

「回國前我真的以為我不愛他了,那幾年除了偶爾從噩夢中驚醒時會想起他,其他時候真的不太想得起來,甚至偶爾會覺得曾經與他在一起的生活是不是一場夢。我認真的學習工作,也遇到過一些還可以的男生,我已經下定決心想要開始一場正常的真正屬於自己的甜甜戀愛。」紀安禾頓了頓,又說道:「回國前我懷著僥倖心理,北城這麼大,我們不會輕易相遇,只要不見面,我還是可以好好去過自己的生活,這一輩子就這麼平平淡淡,我從小的夢想不就是這麼平淡的生活嗎。」

「可就像是纏在一起的毛線團,無可避免的我們還是遇見了。我才發現我沒有想像中的瀟灑,他的一舉一動依舊能牽絆住我的心,依舊能讓我失控,而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在酒精的作用下,紀安禾有些上頭,強壓的情緒緩緩飄上來,她委屈的癟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子。

梁如悔輕輕撫著她的背,「我似乎沒跟你說過我和我前夫是怎麼離婚的。」

紀安禾抬眼看著她。

梁如悔在記憶中搜索著曾經的那些片段,「他是北城人,但我們倆的父親是曾經的大學好友,小時候我們見過幾次,那時候他個子高又很穩重,我就對他很有好感。來北城上大學以後,我們自然而然走到一起。最初的那幾年可以說我們就是彼此的全世界,滿心滿眼都是對方,即便是到現在我也可以說,我從來沒有像愛他一樣再去愛第二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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