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術業有專攻,她很可能抗生素沒培養成功就先為醫學事業獻身了,抗生素對付炎症很有效果,但它們之中的絕大多數毒性太大,適合作為治療人類或牲畜傳染病的藥品還不到百種,她可不覺得自己比那位瓦克曼厲害。
正當她沉溺在摸索抗生素的過程中有人來找自己,難道是瑪麗回來了?她實在想不到在法國還有誰會來找自己,直到她在院子裡看到了赫爾曼,他的登門造訪可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情,那天他重傷的時候,她不客氣的說好很多吐槽的話,希望他都不記得。
「長官,您來找我?」蘇江先擠出微笑。
「嗯,你的臉?」赫爾曼看到了她臉上留下的疤痕。
「一點點疤痕,我還有命,要是沒有疤痕,我就是屍體了」
「嗯」
「長官,您看上去面色紅潤,最近調養的一定很好」緊張之下她顧不得她的話題是否尷尬,輕微的「咔噠」聲刺激了她的耳膜,她下意識舉起手,在這個年代,她已經習慣性做出舉手投降的這樣手勢。
「你過來」
蘇江搖頭:「不不不,我有什麼讓您不滿的,您說」
「你我之間沒有遮擋物,如果我要殺你你覺得以這樣的距離我會失手嗎?」赫爾曼皺眉將槍遞給她,蘇江遲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
「沃爾特ppk,7.65口徑的子彈,每秒280米初速,50m的有效射程,彈夾容量7發,收好」
赫爾曼的介紹非常簡短,由於她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中所以沒能記住他說的那串數字,她此刻還保持著投降的姿勢,警惕的看一眼面前的槍,又看一眼送槍的人,有些躊躇,有些不敢相信:「給我的?」
「拿著」
那不可抗拒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她手速快過大腦接過來,有點重,但它外形小巧、輕薄,放在口袋裡似乎也可以,少女對槍枝也是嚮往過的,這樣真實的分量讓她覺得有點刺激,有點興奮,然後再一看眼前人,有點恐懼。
她軍訓的時候恰逢改革,已經不允許學生打真槍,她這一生都沒摸過槍,也沒想過會摸槍,她保持著拿著槍的姿勢,握著握把不敢動,她知道他剛剛打開了保險栓,所以她的食指連護弓都沒有靠近,更不要說扣動扳機,她一頭霧水:「長官,您知道的,我不會開槍」
赫爾曼臨時起意繞到她身後大手握上她的小手控制她的大拇指摸上保險栓:「這是保險栓,防止走火的」
看來他沒有忘記那晚的事情,蘇江下意識的想要解釋那晚的吐槽不是真心的,但她的拇指忽然被帶動開關保險後猛地對準院落的一顆樹:「三點連成一線,瞄準目標」
赫爾曼站在她的身後,這姿勢看上去有些曖昧,她既沒聽清他說的是哪三點,也沒看清怎麼連成一線瞄準目標。
槍聲忽然響起,她手指忽然感受到了強烈的震動,那震動從手指傳遞到手臂到心臟,響聲通過耳膜震動到大腦,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整個人往後瑟縮,但卻被一個堅硬的東西阻隔,她下意識將脖子扭向一邊。
如果不是赫爾曼的固定著她保持舉槍的標準姿勢,她已經收回舉槍的手,並且丟了槍。
聽到槍聲後,赫爾曼的副官最先衝進來,然後那曖昧的姿勢讓他又退了出去,蘇江像是靠在赫爾曼的懷裡一動不動,事實上她沒想靠著,只是身後的人阻攔了她撤退的方向,她退無可退,赫爾曼意識到氣氛的尷尬後鬆開手,沒有了有力的掣肘她這才輕鬆下來。
「記得關保險栓」他說著將腰間的槍套遞了過來。
蘇江關上保險小心翼翼的套上槍套,一個失敗的放槍經歷,她覺得如果赫爾曼還願意再教她一次,她一定能好好表現,剛剛實在太出乎意料,實在太丟人。可是他好像不是為了讓她會使用槍而教她放槍,似乎只是一時興起教了她,送一個不會用槍的人手槍,是什麼意思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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