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提起月亮總會泛起思鄉的情節,蘇江也不例外,尤其是在這樣糟糕的環境下,她想回家,想回到現代,特別的想,她經歷過和平,所以她難以接受這樣的瘋狂,在這裡人活著是一種最低的要求。
「你犯了什麼罪?」猶太女生打破空氣中的寂靜。
蘇江低頭看著自己衣服上的字無奈的笑笑:「犯罪嗎?他們認為我有罪,因為他們掌控局勢」
女生一愣隨即附和:「是啊,我的媽媽病重在醫院,他們不允許我們騎車,更不允許我們搭電車,我錯過了與媽媽的最後一面,其實我認為他們才是罪人,他們擁有絕對的權利所以制定下他們的遊戲規則,但他們卻沒有當權者的做派與仁義」
「噓,小聲點,別被他們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加入,驚的兩個姑娘一乍。
「您是?」女生詫異的問。
「蘇萊曼,我應該比你們來的要早」他囚服的顏色看上去比她們要淺很多舊很多,他的容貌也相較她們滄桑許多。
蘇江知道不出一個月她也會別的和這個眼前人一樣,她已經漸漸覺得自己可能會活不到戰後。
「你因為什麼原因來到這裡?」猶太女生問。
蘇萊曼指指衣服上的單詞聳肩:「我們的理由相同有什麼好問的呢,在他們眼裡我們的身份就是我們的原罪,如果你想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很抱歉,我不知道,因為德國人總是禁止我們這個,禁止我們那個,我已經不知道哪個事情在什麼時候被禁止,這讓我不得不活的提心弔膽,反而來到這裡我不用擔心哪件事情是被禁止的,因為這裡沒有泳池,網球場,曲棍球場,電影院,歌院」
「但來到這裡就是來到了地獄的門口,我們隨時會死」蘇江不接受他的安慰,她活的相當清楚。
「每個人都會死,區別只在於他怎麼面對死亡,而且在面對死亡之前,我認為你們應該先吃下你們手中看上去有些糟糕的晚飯」蘇萊曼將自己手裡僅有的麵包分給她們。
女生聽了蘇萊曼的一番話後似乎好受許多,低頭啃著乾澀的麵包。
「很乾生對嗎?等我們出去後會有果醬的,堅持住」蘇萊曼道。
蘇江對這些安慰持悲觀態度,謊言給人希望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真實,這是蘇江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穿越者,那樣她也會擁抱希望,幻想有一天能夠離開這裡,但她漸漸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能離開這個吃人的魔窟。
「還是吃些吧,聽說明天有體檢,恐怕又要來新人」
「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如果我們的體檢報告說明我們不適合繼續在這裡,他們會送我們出去嗎?」女生問。
「當然會,他們不需要不能提供效益的人活在世上浪費空氣」蘇萊曼道。
「你是說如果身體素質被查出不適合勞作會死」女生不敢置信的問。
「是的,他們會被帶走,而我從未見過被帶走的人回來過,這麼說你能明白嗎?」蘇萊曼道。
」蘇江見他其實對現在的情況也十分清楚,但依舊能夠在絕境中鼓勵同伴有些詫異,因為她做不到這樣,她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從來沒有感受過絕望嗎?
「絕望當然有,但是我們要相信希望,我們的身體被禁錮可我們的思想是自由的,你永遠是自由的」
又是一聲雜亂,遠處有人的食盒被打翻在地,**的遊戲毫無預兆的再次開始,一個老人成為他們新的玩具,他們嬉笑著推搡著那個老人,周圍的人則在恐懼下低頭默不作聲。
嬉笑嘲諷與恐懼退縮在同一個畫面擁有同一個共性,那就是冷漠。
**又再次集結不少老人,讓他們整齊的排成一列,槍口之下他們的恐懼退無可退,只能在原地顫抖,這種臨近死亡的感受蘇江十分清楚,等死的滋味只有親自感受過才有資格說感同身受。=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