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切潘大叔看到這樣的情況懇求道:「能否請您不要帶走它,這是她從小養到大的狗狗,她們之間有很深的感情,就將它留給這個可憐的孩子吧」
「戰爭帶走了所有人心愛的東西,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祖國的勝利」
第71章 勳章
阿諾似是感知到自己註定被帶走的命運,它拼命的嚎叫著,士兵手中的韁繩被拉得繃直,蘇江,一次次的的靠近,一次次的被推倒,在一次次的堅持不懈下她終於摸到了阿諾。
誰也不能帶走阿諾,誰也不能,以任何理由都不行,任何理由,阿諾是她的,它不屬於這場戰爭,不屬於這場戰爭中任何一個陣營。
蘇江死死的將阿諾護在懷裡,士兵強行拉扯開阿諾,阿諾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上,士兵「嘶」的一聲,蘇江感覺到腦袋上頂了冰涼的東西,是槍口,她不在乎,她依然緊抱阿諾,死死不放手。
在最最絕望的時候,阿諾一直堅持在她的身邊,在最最絕望的時候,她也沒有考慮過放棄阿諾,它是她的阿諾,是她在這裡唯一的朋友,是唯一的依靠,失去阿諾,就像失去孩子,她聽見耳旁「咔噠」一聲,是保險栓打開的聲音。
「把它給他們吧,孩子,我們重新再養一條,嗯?好嗎?」斯切潘大叔撲上來。
不,不好,它是阿諾,是她的阿諾,世上只有一條阿諾,也只會有一條阿諾,那就是她懷裡的阿諾,誰也不能帶走它,誰也不能妄圖從她的身邊帶走它,誰也不可以。
蘇江誰的話也不聽,她只是死死的抱著阿諾拼命搖頭。任何試圖拖拽蘇江或是靠近蘇江的人都被阿諾驅趕,它齜牙咧嘴凶態畢露,軍官蹲在蘇江的面前:「同志,我會善待你的狗,相信我」
她不相信,在這裡,她誰也不信,她抱著阿諾不撒手,她的臉埋在阿諾的毛髮里,阿諾被蘇江不安的情緒弄的很焦躁。
「很強壯的狗,和我的полка一樣」軍官似有若無的嘆息,這嘆息不能改變什麼,他不想在繼續花費時間在這上面,果斷下令:「帶走」
兩個士兵強行拉開蘇江,一個士兵趁機牽起韁繩拽走阿諾,阿諾死犟著脖頸掙扎,雪地里留下阿諾爪子的拖痕,蘇江掙扎著士兵死死的將她按在後面,阿諾被拽遠,它的叫喚聲撕心裂肺。
蘇江和阿諾的距離被拉開很遠,長官下令鬆開她,蘇江得到自由後順著阿諾的叫喚聲跌跌撞撞的摸索,阿諾的回應聲很遠。
「阿諾,阿諾,阿諾」
她摔倒在雪地里,每一聲叫的撕心裂肺,她的阿諾,就這樣被活生生的從自己身邊被帶走,蘇江再也叫不回她的阿諾。
「強大的鷹?」軍官的聲音冷了三分。
軍官說的是德語,蘇江順利的聽懂,她的身子僵硬了三分:「不,是一諾千金」
「什麼?」
「在中國有一個成語,意思是承諾像金子一樣貴重,您會善待它嗎?」
「為什麼會德語?」
「自學」
「是嗎?」
「是的」
「你的口音很奇怪」
「我去過很多地方」
「這張難民證是你的嗎?告訴我古比雪夫那裡有什麼?」
「有戰爭」
「哪裡沒有戰爭,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個醫生,難民證確實不是我的,是難民營一個老人的,我在治療的時候誤以為這是他要給誰的信件所以收藏下來,可是我想可能證件上的人已經死了吧」
「你們到底有什麼是真的?」
「我紅十字的證明是真的,我跟隨醫療組回國遇到槍戰被滯留在蘇聯也是真的」
「那麼你的女兒確實是個軍醫嗎?」軍官轉而問向斯切潘大叔。
「當然,你不可以懷疑這一點,我的女兒為蘇聯獻出了生命」斯切潘大叔激動的回覆。
「那麼她真的是你女兒的同學嗎?」軍官問。
蘇江搶在斯切潘大叔的前面選擇誠實回復不再隱瞞:「不,不是,我不認識他的女兒,是斯切潘大叔將我從雪地里拯救,他是個好人」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假冒身份?」
「您知道,時局緊張我說什麼話都不抵不過一張證明來的有效」蘇江如實回復。
「為什麼會德語?」
「留學德國」
「我怎麼確定你現在說的是實話」
「我沒有欺騙的必要,您已經對我已經有所懷疑,那麼我所有的真話在您面前都會被認為是欲蓋泥章,我的生死不由我自己,假話有太多的破綻,我的誠實,我的配合才能讓我活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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