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短暫地模糊了一下,也給了陳睦摘掉墨鏡的時間,當楊糕把鏡頭拉近,重新聚焦,陳睦便剛好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眼神。
頭頂是飄著雲朵的藍天,身後是青色的湖水,微微帶到一點堤上的草地,最妙的是恰有幾隻海鷗飛過。
就這種無意識的回眸最為致命,更別說風吹得幾縷頭髮往上一飄,真要飄到人心裡去了。
「別動!千萬別動!就這樣好看!」楊糕不肯放過這個景,鏡頭拉遠拉近連按快門。
而照片裡陳睦的表情,也一張比一張不耐煩:「好了沒啊,我眼睛都快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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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了,絕了姐,我拍出了你的人生照片。」攝影師看起來遠比模特要興奮,「果然這個帽子還是高顴骨戴好看,這凌厲的宿命感,真不是一般人駕馭得了的。」
陳睦都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多形容詞:「……我怎麼感覺黑黢黢的,背光了吧?」
「你不懂!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有點倔強,又有點溫暖的悲傷,你看你戴帽子的這隻手剛好成了三角形構圖,再加上背景里的幾隻海鷗——這就是一個被放逐的靈魂,這一刻海鷗就成了你,你也成了海鷗……」
給陳睦聽得迷迷糊糊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好大個湖好多鳥。
她逐漸對楊糕的攝影大業失去興趣,扁扁嘴繼續往湖邊走去,嘴裡還叨咕:「你確定這是海鷗嗎?可這也不是海啊,應該說是『湖鷗』?」
楊糕也跟過來,拍得神清氣爽也不耽誤他吐槽:「你嘴裡就只能說出這麼毀氣氛的話嗎?」
「那你就不毀氣氛了?這麼大個艷陽天你還能看出悲傷來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俗……艷陽天就不能悲傷了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哀吾生之須臾』?」
「喲,不愧是剛高考完的腦子,轉得就是快哈。」
「你能不能給我點正臉,我總不能全拍你背影。」
陳睦就把手往上衣口袋裡一揣,轉過身來對著鏡頭倒著走:「哎你說,你這麼把我指揮得團團轉,那我這算不算是在給你當模特啊?我記得模特工資還挺高的——像我這樣個子又高身材又好的,在模特圈裡怎麼算錢?」
「可算了吧,真要是專業的模特都用不著我指揮,而且也不像你這麼話癆。」楊糕說著往後頭看了看,「你要騎著氂牛拍幾張嗎?」
陳睦也回頭看:「喲,這兒也有氂牛啊,我說怎麼越走越臭呢——不了吧,我剛在附近牧場拍過了……哎,那個經幡好看,經幡可以拍一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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