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覺得自己像有什麼毛病一樣,總是忍不住地想往陳睦身邊湊,幾乎到了不要臉的地步——是什麼樣的男人會在異性開玩笑說「你來給我捶捶腰」的時候,能急不可耐地說出一句「今晚嗎」?
那一瞬間他還嘗試給自己洗腦——她畢竟能穿著運動內衣大大咧咧地換衣服,那有沒有可能她其實也不介意他進她房間啊?她待他一直都是一副逗小孩子的態度,那會不會覺得讓這個「孩子」給自己捶捶腰,也是件很自然的事啊?
甚至就連事後細想,楊糕也頑固地覺得這沒什麼,因為他只是單純地,想去給陳睦捶腰。
或者說,只要能靠她近一點,只要能觸碰到她的話,怎麼都好。他願意被呼來喝去,欺負他、教訓他、使喚他都無所謂,他願意一直幫陳睦敲背揉腰,捶一夜都行。
但是很顯然,陳睦不接受,她果然還是覺得讓異性進房間怪怪的。
這要是放在以前,楊糕肯定慌得不行,要趕緊道歉說自己「考慮不周」了,可這次他沒有。
他非常有心機地,假裝自己沒做錯什麼,假裝這種提議是正當的,是沒問題的。
然後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和陳睦攀談,就這麼將這件事淡化掉。
楊糕非常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在變壞。
他現在覺得自己像極了班上那些被情所困的神經病,又有點像那些每天作業不做就知道琢磨女生的後進生。甚至上午喝咖啡那會兒,陳睦坐在他對面發呆,他就很猥瑣地偷偷看著早上陳睦發給他的那些照片和視頻。
她應該是個很喜歡小動物的人,不然也不會為了一頭小羊跑來這麼遠的地方。在那些騎馬、騎氂牛的照片裡,她雖然肢體僵硬,但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
楊糕想著,果然陳睦對他還是很不一樣的——在別人的鏡頭裡她肉眼可見的緊張,就是到了自己這兒才終於能輕輕鬆鬆拍照。
再往後,他翻到了視頻,於是悄悄地放出一格音量,一邊瞄著陳睦的反應,一邊做賊似的點開。
這是一段騎馬的視頻。
她果然運動天賦點滿,很快就掌握了要領,跟隨著馬兒的腳步遊刃有餘地晃動腰肢。
雖然聲音格外小,但楊糕還是聽見陳睦問這位藏族小哥「能不能鬆手讓我自己騎一會兒」,果不其然被回絕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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