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封了起來。
她也不費什麼勁兒,就在駕駛座上坐著,楊糕主動地攀上她的肩膀,一條腿半跪在副駕駛,另一條腿撐著地面,吻得深深淺淺、情意綿綿。
特別完蛋的一件事是,陳睦其實也沒接過吻,她所有的底氣就來自於她蔑視這玩意,她就不信親個嘴還能把人給親亂套了。
別說,還真能。
嘴唇輕輕貼在一起,人是會條件反射地往後縮的,但是再重重一抿,又會因為爽到而想要繼續。
所以說接吻就是一個,你退我進,你攻我守的過程。
而舌頭,它比嘴唇還要柔軟敏感,私密程度沒比身上的任何器官輕多少,當這樣的部分相互接觸,整個人都會變得不對勁。
它是更深一步接觸的代餐,是將身上所有敏感地帶打開的前奏,接吻時的身體起伏壓根不是因為什麼難以呼吸,而是所有溫柔所在都被調動起來,酸脹地渴望戀人的觸摸。
陳睦因此撫上了他的腰,是那種恨不能掐出個淤青,但又不得不克制著力道的摸法。
楊糕霎時想要後撤,陳睦還條件反射地追了一下,嘴巴分開時發出「啵」得一聲。
他的臉也漲紅了:「姐,我們這樣……會不會進展太快了?」
陳睦因此一怔,皇阿瑪的臉在腦中一閃而過:「……可能,確實有點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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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個人啊。
陳睦也不知道自己和楊糕在顆粒度上對齊沒有,她隱約記得一開始是楊糕親過來的,怎麼就變成她太快了。
但是這裡面可能也涉及一個「同意」問題,楊糕是同意和她接吻,但沒同意她上手,那這就是她唐突了。
哦好吧,可能男孩子也有隨時喊停的權利。
姑且用地下車庫的冷風吹了吹周身的燥熱,陳睦和楊糕手拉手上了樓。
原以為手牽手走路會挺費勁來著,不過從鳴沙山走到民宿拿車的那一路上也算是走習慣了,只要楊糕別大庭廣眾的非要跟她貼貼陳睦現在都能接受。
到現在站在了兩個房間門口,氣氛又詭異得讓陳睦渾身難受。
她是一點兒不介意的,甚至想直接說「你今晚睡我房間吧」,但她很不確定楊糕會不會介意。而楊糕那頭紅暈未褪,拉著她的手期期艾艾:「姐,要不我先回房間……」
倒也在意料之中,陳睦低著頭不敢看他:「好的好的,可以,我也覺得……」
「嗯……那我洗完澡可以去找你嗎?」
陳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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