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拍門聲分明更響更急促了:「他在裡面是嗎?開門!陳睦你開門!」
楊糕的叫聲也一浪高過一浪:「不行,姐!這太過分了,這樣我受不了!」
他哪裡知道越是這樣叫陳睦越難以自控,眼瞅著感覺來了,陳睦快速地馳騁著,生怕夜長夢多般結束了戰鬥。
然後下一瞬就撐著楊糕的小腹起了身來,抓起地上的浴袍往身上一披,腰帶一紮,開門就跟徐來對轟:「要死啊你,我屋裡幾個人你管得著嗎?你屬木魚的啊你敲敲敲你怎麼不敲你家祖宗天靈蓋去?」
楊糕還赤著身子躺在屋裡,見狀慌忙「哎哎哎」了幾聲,能做的卻只是把被子拽過來蓋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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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雞飛狗跳的一晚。
徐來似乎很崩潰,連著兩晚遇上這種事,第二
晚還僅一牆之隔,對他造成了較大的衝擊——尤其是他還剛剛和陳睦聊了是否可以對她展開追求。
當然當時陳睦只是為了趕緊把他打發走,但就算是在這個前提下,陳睦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她是同意了徐來追求她,不是同意做他女朋友了,那麼在追求成功之前她跟誰睡、在哪睡、怎麼睡,跟徐來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她也挺來氣。
至於楊糕,他躺在床上心臟怦怦跳了有十幾分鐘——他不著寸縷地躺在這兒,身上就蓋了層被子,那邊大門大敞著,睡了他的女人和與她糾纏不清的男人在外面吵得……走廊里好幾間都開門看是怎麼回事了。
莫名有種徐來能衝進來掀了被子把他拖出去的感覺。
但是當然沒有。
直到陳睦回來他還沒緩過勁兒來,只聽陳睦砰得把門一關,還指著隔壁的牆罵了聲:「什麼玩意兒啊,就是犯賤!」
楊糕趕緊把她拉過去安撫:「好了好了,消消氣,不是已經解決了嗎……而且也沒耽誤什麼……」
他這麼一說,陳睦還真消停了不少,因為這次她也酣暢淋漓——她本人倒是沒受什麼影響,只是楊糕一聽到外面有動靜就緊張,一緊張就敏感,光看著他花枝亂顫的模樣都夠陳睦喝一壺,更別說他確實堅持到最後了。
她把枕頭撿回來放好,重新靠到床頭去,楊糕便依偎過來。
他心跳聲還是好大,臉也還紅著,陳睦滔天的怒火已然變成了另一種情愫。
她眉眼微微向下,托起他的下巴問一聲:「爽嗎?」
「……是最爽的一次。」
於是被子一扯,又滾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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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睦隱約記得,自己本來打的主意是,不希望自己回去後,在摸索起步的過程中還要思念自己遠方的小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