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白靠著門板,放鬆了片刻,「楚雲凡,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只是……這麼多年……太辛苦了,我不想再糾纏了。」
「是嗎……連施捨也不是對嗎……是拋棄……你也像他們一樣……你也拋下了我,是背叛!」
「我沒有!」
江敘白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還在指責他……他壓下滿肚子火,他有時候真的很佩服楚雲凡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德行,他是真不怕死,也是真嘴硬到了極點。
他努力保持冷靜,溫熱的手摸著楚雲凡的臉,舉止親昵,仿佛還在熱戀期:「難道我真要殺了你泄憤嗎?畢竟睡了這麼長時間,就當你賣身還債了。」
這是江敘白對他說過最重的話,楚雲凡抿著唇,這話羞得他兩眼通紅,眼淚蓄在眼眶裡懸而未落。
江敘白痛慣了,將他抵在床頭,直視他眼裡的每一寸難過,「我說真話你不信,那我只能多跟你學學,說點反話讓你嘗下滋味,滿意了?」
江敘白扯了被子裹住他,掰了營養藥劑遞到楚雲凡嘴邊,被人一巴掌打落在地,江敘白早就習慣他的臭脾氣,直接把人按在床上,翻了針劑狠狠扎進他的腺體,不吃藥?OK,有得是別的法子給他補充營養。
「啊——!」
這一針扎得有些深,藥水注入時疼痛萬分,饒是楚雲凡再能忍也克制不住痛呼一聲。
江敘白知道他的腺體有多敏感,也知道他本身就是個怕疼的笨蛋,但這杯罰酒是楚雲凡自找的。
床上的人陷入昏迷,額頭滾燙,江敘白給他重新換了退燒貼。
冰涼的觸感喚醒了楚雲凡的意識,他立刻從江敘白懷裡逃走,然而地上一片亂象,他頭重腳輕竟直接摔到在椅子上,小腹再次磕在尖角,疼得他瞬間力氣全無。
「別亂動。」江敘白掀起他的衣服,肚子上落了好大一塊青紫的瘀傷,怎麼撞成這樣了?
楚雲凡推開他,幾次想站起來都失敗了。
江敘白一把將他抱到床上,「這裡疼?刺痛、鈍痛、還是絞痛?」
「不知道……很慢的疼。」
江敘白趕緊給他穿好外套,楚雲凡低頭一瞧褲子被刮爛了一條不規則的大口子……
「這褲子破了……我不要穿破的出門。」
「我背你,天黑了,別人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