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旁的小黑屋內,本是老師們休息的茶水間,現在卻被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胡腮頹□□年給封了起來。
「你說說,怎麼回事。」
李級長板著臉,很認真地拿著手機,帶著點怨恨地懟到她面前。
她本來還不是很在意,一晃眼,手機上就流出兩個人影。
一高一矮,行走在綠蔭道上,背後就是圖書館,這分明就是上午的他倆。
雖然不清晰,沒對好焦,但兩人的輪廓格外分明,一眼就認得出來。
「你上次才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你不談戀愛,不談戀愛,這才幾個月你就讓我頭疼讓我難堪?」
照片並非高二級長所拍,而是急得跳腳的高一級長最近神經敏感,被搞得內心惶惶,走在路上一看見有什麼可疑行為,就偷偷摸摸地狂按閃光燈。
管他個真不真,先舉報一個再說。
她蹙了蹙眉,盯著照片,嘟囔著道:
「不就一起走嘛,這算什麼證據。」
「證據?你還想要什麼證據?」李級長自己也被搞得極其頭疼,厲聲質問她道,「是非得拍到十二班那個那樣的親嘴,你才覺得算是證據嗎?」
要不是這張圖及時被他截下來,高一級長就可能直接上交學生會,學生會又屬於另外一個人管的,不好插手。現在風頭正緊,一旦成功,她的處分批評約談一樣都不能少。
向蕊:「你這不就算約談了嘛。」
李級長:「怎麼地你還想家訪啊?」
向蕊:「……」
見她小雞一樣沉默了,李級長也慢慢調整情緒,穩定下來,坐在她面前。
「你說說,為什麼會和他在那兒,幹了些什麼?」
「你真要聽?」她悄咪咪地探頭,縮了縮肩詢問。
李級長一隻手扶額,心裡想著自己當級長兩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只要不是這死丫頭那個什麼ooxx拉絲舌吻,應該都還能接受。
「我們去了圖書館,還書。」
「繼續。」
「沒了。」
「???」
李級長:就這?
李級長:我他媽一口老血都準備好噴出來了,你就告訴我這個?
她點點頭,兩手放在雙膝上,十分乖巧。
「嗯對,就這。」
向蕊:我們可是為人民服務的三好學生,不會吧不會吧連這都抓?
他的頭疼算是緩解了一點,但並沒有好轉的跡象,拿起手邊一杯茶想喝又放下了,轉頭來盯著她道:「實話告訴我,你倆是不是在談戀愛?」
她躲了一下眼神,語氣軟下來。
「是。」
「你們除了拖拖手並肩走之外,沒幹過其他出格的事。」
「嗯。」
李級長沒說話了。
她有些訥言,偷看沉默的他一眼,發言道:
「那個,你沒發現我倆成績都變好了嗎?」
李級長聞聲,喉結緩緩一動,「嗯哼。」
於是她抓準時機,開始認錯,左一句右一句地接上不留給插話的縫隙:
「對不起是我做錯在先,但是我心裡知道學習很重要的,我和他也是學習居多,絕對——絕對沒有半分逾矩。我數學不好也都是他教的,他英語不行我有時就幫他補補,友愛互助,我們多積極向上又簡單啊你看是不是?我知道我給你惹麻煩了,但我自己也沒想到,我真的只是……」
他招招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了。
她也就很自覺地緘口。
半晌。
她又開口:
「那個,別告訴我媽。」
李級長有些無奈地扶了扶眼鏡,看著面前這個小丫頭,實話道:「你媽肯定早發現了。」
她爭辯,臉有點紅,急了起來。
「她不知道,你別跟她說。」
李級掠過目光,故意著不看她,道:
「她會知道的。」
後來,她回到家才發現,母親早就知道了。
畢竟兩母女相依為命,向母最關心的也是她,那一點點小變化,怎麼能發現不了呢。
考上大學後·與母親坦白·反被母親嘲笑太羞澀·的她:[小臉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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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恰是活動課時間。
教室樓里里外外不見幾個人,零零散散的飄蕩,他坐在教室里,空無一物。
瞥到窗外有些聲響。
他側眼望了望,頭一低,起身走了出去。
級長。
走廊上空了一片,他心裡有些莫名的空落,又淡定。大概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無非就是那張照片。
她一被叫完出去回來,就湊近在他面前對著說,早上去圖書館的時候被拍了照片。
他回答:「哦」
那時候並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