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新入職,學要緊的業務課還來不及,像這些旁門的知識點,一向不大留心去記。所以是真沒想起來。
她抱過他,見過他身子,該干不該乾的,也幾乎都幹了個遍。他雖然羞得厲害,卻從來沒有真的阻止過她。因為他心裡認定,他是一個下人,也是她的人,那自然任憑她怎麼處置,都是別無二話的。
唯獨此刻,她平平常常替他梳了一次頭,他說,主上往後不要隨便這樣了。
她在腦海里,將那八個字滾了一遍,喉頭忽然有些發乾。
「哦,也梳完了,」她起身將梳子放回妝檯上,「本王也不認識那樣多的男人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非得解釋這樣一句。
誰知江寒衣大約是羞澀之下,也不如平日小心,脫口而出:「主上不是常去花樓嗎。」
「什麼?」
她回頭,微微眯起眼看他。
就見這人面色一白,像是陡然回神,發現自己闖了大禍一樣,結結巴巴的:「主上,我,屬下沒有……」
還沒有呢。
此刻能心直口快,溜出這一句來,也不知道平日在心裡嘀咕她多久了。
姜長寧盯他一眼,向下按了按嘴角。心裡卻忽然無端地有些受用。
她不管這人慌張找補,只去外間桌上,端了一碗東西回來,塞進他手裡:「喝了。」
是一碗薑湯。
先前叫人時,一併送進來的,這會兒剛好放涼到能入口。熬得很濃,呈棕褐色,一眼都難看見碗底。辛辣氣息,撲鼻而來。
她眼瞧著,那人的眼尾微微垂下來,可憐兮兮的,向碗裡看一眼,再看一眼,卻不敢說話,只得默默接過去。
她挑挑眉:「不愛吃薑?」
「也……沒有。」
還裝呢。
她忍不住低聲笑笑,語調卻不自覺地放得柔和,有些哄小孩的意思:「知道難喝,但今夜你淋的雨太多,喝了驅一驅寒,難喝也忍著吧。」
這人不敢違抗,將碗乖乖地端在手裡。
她便從袖中取出另一件東西,旋開蓋子:「你喝你的,別動就是了。」
是傷藥。
淺碧色的藥膏,晶瑩剔透的,透著草木香。
她伸手去挽他的褲腿。
江寒衣本能地躲了一下:「主上。」
「都說了別動,」她皺皺眉,「郎中也不願叫,藥膏也不願上,要是讓旁人聽說了,還當我齊王府是什麼吃人的地方。本王可丟不起那個臉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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