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個柔弱男子,俯身跪在地上,還不如書桌高,整個身形幾乎都被隱去,只哭聲幽幽咽咽,在靜夜裡十分清晰。
「殿下處置我吧,死罪也好,活罪也罷,侍身並沒有怨言。」
姜長寧垂眸沉思著。
雖說明面上,殺一個出身官宦人家的側室,定要到衙門走一遭,但在實際上,她身為親王,深宅大院之中,有的是讓一個人從此消失的辦法。
她目光閃動了一下,站起身,繞過書桌,走到他的跟前。忽然蹲下身去,以手輕輕地抬起了他的下巴,使他看著自己。
「只有這些要說嗎?」
「……是。」
「之前幾番刺殺本王的事,難道你不打算認?」
溪明一下驚愕抬頭,臉色蒼白,無措了片刻,才失聲喊出來:「殿下,侍身沒有!」
她沒有理睬他,只自顧自道:「你替本王打理著府中諸事,對整個王府,了如指掌,就連府中影衛,都可以聽你的調遣。本王兩次被下毒,暫且不提,在晉陽侯府借宿的那一夜,有刺客將羽箭射入房內。侯府的人自然不會想殺本王,若不是你,總不能是江寒衣吧?何況……」
她從桌上取下一個錦匣,在他面前打開。裡面一塊珍珠色的手帕,繡著蘭草,很是清雅。
「在刺客逃跑的路徑上撿到的。是你的吧?」
溪明終於崩潰了。他不管不顧地,放聲大哭出來,滿臉的狼狽。
「是我的,但是那一夜江公子在雨里跪得渾身透濕,又臨時借宿,樣樣都缺,我特意讓下人與衣衫等物一齊備了,送過來的。我並不知道,它如何會在旁的地方。」
「我承認,我嫉妒江公子,做了錯事,可我一心傾慕殿下,怎會有害您的心思。您遇刺時,與江公子宿在一處,讓越冬姑娘傳話,將我攔在半路上,叫我不必再趕來。要是您肯與我在一處,是不是便不疑心我了呢?」
他伏在地上,重重叩了幾個頭,髮簪都傾斜了,無助牽著她的衣角,苦苦哀求。
「殿下,真的不是我,我沒有那樣的壞。」
姜長寧輕輕抬手,抵住了他的肩膀,沒有讓他繼續叩頭。她凝視了他片刻,神色晦暗不明。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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