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如此,才能令越冬與她背後的人,徹底安心,沾沾自喜,在今夜輕敵。
但在此外,她的確還存了一分善心。
後宅男子善妒,雖有錯,其罪不至死。溪明跟著她這個冒名頂替的齊王,的確從無半分恩寵,若她今夜計謀不成,頹唐落敗,他作為玉牒上有名的側室,免不了要被清算一道死罪,更甚還要連累家門。
於她看來,終究不忍。
不妨便借著計謀,將他休棄,在給他潑一盆髒水的同時,也予他一條生路。在她看來,也算勉強公平。
誰曾料到,他與他的母親知恩圖報,竟還能意外予她援手,確是無心插柳。
眼前的男子端正下拜:「殿下大恩,侍身無以為報。」
她難免唏噓,輕聲道:「起來吧。如今本王落難,是殿下還是罪人,尚且兩說,你便不必跪我了。」
對面的人依言起了身,瞧她片刻,卻忽地笑了,輕輕搖頭:「侍身從前不服氣,到今日,卻當真佩服殿下了。」
「為什麼?」
溪明的目光便投向裡間床上,望著昏迷的江寒衣,像是悵然,卻又釋懷。
「若非為了江公子,殿下此刻或許已經勝了。侍身從不曾想過,世間竟有女子,能為一人做到這般地步。」
第52章 燕居
姜長寧扭頭,順著他的目光,也往裡間看去。
有人躺在床上,雖然勉強擦過,仍舊一頭一身的透濕,即便在昏迷之中,也不能放下心來,眉頭蹙出淺淺的紋路,雙手仍緊緊握著。就好像隨時預備挺身而出,去和人拼命一般。
她眼神閃了一閃,輕聲道:「該佩服的不是本王。」
「殿下何意?」
「是他太好罷了。」
她何曾為他做過什麼。分明是他向來不要命一樣,擋在她的身前,不問得失,也不討名分,就像影衛這個名號一樣,真正將自己活成了她的影子,陪她去做她想做的一切事。
假使運氣稍差一點,他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他仿佛從未問過,她行事背後的緣由。她想要皇位,他便堅定地陪著她去奪,她想救姜煜,他也無怨無悔地替她去救。其後的邏輯是否能為常人所理解,他好像從不在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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