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離婚前對李月並不待見的祖父,也有了好臉。
在飯桌上,表哥沈佳棟故意給沈名姝倒了一杯牛奶,她看著面前的牛奶,頃刻失去了所有食慾,她把杯子往邊上推。
沈佳棟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小時候我對你多好啊,現在哥哥給你倒牛奶,你都不肯喝了。」
大伯母也看著李月半開玩笑:「以前姝姝就是這樣挑食,我那時候才不敢答應帶這孩子,生怕給你餓瘦了。」
李月笑笑:「都是小時候慣壞了。」李月不太高興地看著沈名姝,把牛奶往她面前一推:「你姐姐都倒上了,快喝了。」
她說不想喝。
李月非常生氣,放下筷子,斥責她不懂禮貌。
沈名姝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的感受,那種委屈漫到喉嚨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在極度抗拒和被李月的眼神里,她就著那股子叛逆,一口不剩地喝了下去。
喝下去,只是希望李月能看出來,看出她不是任性不喝,是喝了真的會很難受,只是她想看到李月臉上的後悔和自責。
每每想到這裡,沈名姝都會忍不住笑出來,那應該是她面對李月的最後一次天真了吧。
晚上,她獨自在客房衛生間里吐到虛脫,而相隔幾米外的客廳里,大人們正在談笑風生,沒有人發現她。
後來她才知道,一切的轉變,只是因為李月的老公,和沈家開始有了非常密切的生意往來。
成年人的世界。
再猙獰的嘴臉,也會在利益面前變成慈眉善目。
她被生意場的合作共贏埋葬得一點不剩。
她無比憎惡沈家,憎惡李月,憎惡這個房子裡的所有人,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在那個時候,她鬼使神差給她最怕的人打了電話。
翟洵不喜歡她哭,在翟家的那幾年,哪怕摔得鼻青臉腫,她也從沒在他面前哭過。
但那個晚上,她給翟洵打電話的時候,還是沒忍住。
她哭著問他,可不可以讓人來接她。
翟洵在電話里沉默了幾秒鐘,語氣是慣常的不耐:「自己要去的,現在哭什麼?」
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沈名姝哭得更凶。翟洵一句沒說,直接把電話掛了。
沈名姝坐在地上,臉埋在膝蓋里,那是她第二次感受到絕望,不是處境帶來的崩潰,是被所有人厭惡的那種無力感。
不管她怎麼做,有多聽話,不論她在哪裡,都沒有人喜歡她,沒有人在意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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