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洵那句心虛也不算空穴來風,她也是沒來由的,尤其上次宋陳送她是翟洵親眼見到的,但這麼想著又覺著她和宋陳本來也沒什麼,要不是他逼著她,她和宋陳或許連面都不會見。
「哦,是嗎?」
這話顯然沒讓翟洵滿意,他眼底的陰鬱如海水倒灌愈發洶湧,沈名姝放軟語氣:「是啊,點菜吧?我餓了。」
翟洵打量著那雙清冷而媚的眼,再朝下移向她唇角暈開的口紅。她示軟退步的時候,眉眼會比往日更嬌柔,勾著你,一寸也挪不開。
像犯癮一樣,他喉嚨動了動,他的眸子是冷的,暗的,更是潮熱的,他俯身下去惡狠狠吻住她的唇,直至沈名姝換氣不勻,方才鬆開她溫軟的唇瓣,氣壓微低:「他知道你朋友跟你做過什麼嗎?」
他將『朋友』二字,咬得死死的,手捏著沈名姝身體前端,輕重無度的。
沈名姝渾身一抖,翟洵鼻尖蹭了蹭她右耳垂的小紅痣:「他知道你朋友現在正要對你做什麼嗎?」
「翟洵,你別犯渾!」沈名姝身上有些疼,耳朵卻又熱又癢,他太清楚她敏|感的點在哪裡了。
「犯渾?」翟洵氣笑了,合著這些日子她是半點沒看明白,他攬過沈名姝的腰,將人從門的位置半抱著挪到臨近隔壁的那堵牆上,語氣沉沉:「這才叫犯渾。」
話音落下,沈名姝心口一涼,她裡面是一件v領毛衣,底下是肉|色絲|襪,沒有一樣能經得住翟洵的力氣。他一口咬下去,不重,剛好讓她出聲的力道。
她的下巴被那生硬的頭髮扎得又疼又癢,沈名姝抿住唇,去推他的肩膀:「翟洵,你別鬧了行不行?會聽見……服務員快進來了!」
她是真急。
翟洵嗓音暗啞:「聽見才好。」
沈名姝驚了,突然明白把她拉到這裡的原因,以前他再混帳也不至於這麼瘋,她抵不過他的力氣,這時候硬來是沒用的,她的手握住翟洵的手腕,觸及他冰涼的腕錶,她低聲道:「人家又沒做什麼,只是打個招呼,我總不能冷臉相對,不分青紅皂白給人難堪吧?」
翟洵冷哼一聲,沉寂了好幾秒,就在沈名姝以為他聽進去的時候,他突然湊到她脖子裡去。沈名姝忍著疼,抓著他的手指根根用力,然後慢慢放鬆,她心口起伏,道:「解氣了麼?」
不必看也知道脖子上一定被他弄出痕跡來了。
翟洵彎著腰,髮絲貼著她側臉:「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這個。」
沈名姝聞言,倏地泛起酸意,她故作平淡道:「那你在意什麼?」
他的手撐在牆壁上,抬起頭去看沈名姝,這是一張誰見了,都會想多看一眼的長相。微挑的桃花眼,精巧的鼻樑,粉欲飽滿的唇,清純、嫵媚混為一體,純白與欲望的極致。
他輕輕摸上沈名姝修長細白的天鵝頸,以掌為鎖:「有時候我真想看看,你這心裡到底裝著什麼。」
她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好像是真的一點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