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燙傷很快成型,沈名姝皺著眉頭去拿燙傷膏,不忘揶揄:「翟總,您可真是會幫忙啊。」
翟洵現下的耐心變得奇好,他把人攔住,揶回去:「多留一道你還不滿意?」
沈名姝視線便自然垂到他手腕,褪下銀表,折起襯衣的手腕上一道齒痕清晰可見,年歲太久,泛著慘白。
她頓了好久,還是去拿了燙傷膏,拿過他的手抹上:「我哪咬了那麼深?」
離開前他們鬧得很厲害,她氣狠了,直接張嘴就咬,但本不至於留下這麼深的疤痕。
「本來是沒有。」翟洵凝著沈名姝的眉心,忽然起了邪念,他單臂將人騰空抱到廚房的高台上,唇落在她滾燙的脖子裡:「想留下就有了。」
沈名姝推他洗完澡後那毛茸茸的頭發,許是這話太過讓她思考過甚,以至於覺得現下他這行為沒那麼驚訝了。她反應過來,抓住他的肩膀,堪稱震動:「翟洵,你真是瘋子。」
翟洵哼笑一聲,不置可否。
如果疤痕原不會這麼深,那要怎麼做才能留下它?當然是讓傷口變得更深,癒合的時間長一點,再長一點……直到確定她真的不再回來。
疤痕終於癒合了,可心裡的痕跡卻終日折磨著。
他把沈名姝抱得很緊,一晚上的躁悶都匯聚在他手臂上,沈名姝說疼,他道:「反正疼你也不長記性。」
沒來由的一句。
燒水的火關了,長時間就這麼抱著,隔了好久,沈名姝問:「翟洵,你喜歡我嗎?」
翟洵手臂微收:「你大可再問大膽一點。」
沈名姝說:「我一向謹小慎微,你知道的。」
「你感覺不到?」
沈名姝回答:「感覺到,所以這次想問得更清楚。」
因為感覺到過,因為親口聽到過,所以信以為真,深信不疑,所以後來她才懷疑自己的感覺是不是都是錯的。
「我說了,你大可問得大膽一點——比如:」
翟洵的手指緊緊按在她腰上,在她耳邊鄭重而輕地說了一個字。
沈名姝閉上眼,心在狠狠地震動。
…
這晚的面還是隔了很久才吃上。
幸而最近翟洵都沒在別墅留人,沒什麼情況,晚上連鍾平都不怎麼過這邊來,翟洵把她抱到大廳沙發上,無所顧忌地鬧了許久。
翟洵還有點工作沖洗完又繼續忙了,沈名姝一個人躺在二樓的床上,身體很疲累,膝蓋也疼,精神卻很清醒。
她想了想,拿出手機給蔡冉發了一條消息:【幫我一個忙。】
沒多久,蔡冉便回復過來。
【寶寶你怎麼還沒睡?】
【什麼忙?】
沈名姝抱著手機,這次毫不猶豫敲下:【想讓你幫我找許嘉衍問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