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裡,沈名姝從不是那麼任性的人,在明知道他有重要事情的情況下打那通電話,已經算是破天荒了,她不至於也不會為著這點事就跟他鬧脾氣。
回到別墅。
翟洵拄著手杖推開小房間的門,打量了一圈,幾乎沒少什麼東西,除了衣櫃裡她最寶貝的幾件睡衣,和台上的日用品。
他冷趁著臉坐在沙發點燃煙,卻怎麼也抽不進去,再給沈名姝打電話,那頭還是關機的機械聲。
又隔了半小時,翟洵站起身。
從蔡家出來,翟洵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他在客廳等到夜裡,終於有了消息——沈名姝現在在臨城,並且買了早上最早的航班,飛墨爾本的。
翟洵是連夜趕去的,南城到臨城這個點沒有直達的飛機,私人沒有提前報備,所以起飛也需要幾個小時,等到臨城已經是夜裡四點。
深藍色的霧蒙蒙的天,臨近清晨,翟洵出現在沈名姝租住的民宿里。
推開門,一個晚上的火氣盡數聚集在眼里,他黑沉沉望著沈名姝:「出息了,沈名姝,你出息了。」
沈名姝卻一臉的坦然,她由著翟洵帶著滔天怒意推門而入,她已經儘量早點走了,但翟洵找到她,她也並不意外。
他想做的事,總是能做成。
「您這麼快找到,可見我也沒那麼出息。」沈名姝說完轉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冷水,大口灌進去,大抵是希望這冰涼能壓制住內心無可避免的動搖。
翟洵將她手裡的杯子打到地上,眼底陰鷙快要溢出來,卻還在克制著:「鬧夠了就跟我回去。」
沈名姝垂眸,凝著地上翻滾的玻璃杯,笑了笑:「翟少爺,我要走了。」
-
沈名姝眼淚汪汪咬破他的肩膀,某個時刻,翟洵的恨意像離別那時,可是隨之而來便又是難以覆滅的溫柔。
他的吻落下,輕輕安撫她的眼淚。
等到她完全灑出,方才將人翻過去,白色背脊已漫成通體的粉,被透明汗水浸潤著,沈名姝去抓沙發的邊沿,指甲扣進去,被大掌從上完全覆蓋,似乎是要將她的縫隙完全填-滿進去,不留一絲一毫的空隙。
沈名姝身體繃直,不知是哀鳴還是快意地發瘋,嗓子喊得發啞,明明是冬季,卻如同夏季來臨,潮熱黏膩大股的熱浪席捲而來,她被自己燙得直打顫,翟洵狠狠擁著她,在背脊上哼聲打抖,好幾下,氣息方才趨於平靜。
翟洵呼吸沉沉在她脖頸後:「還沒回答我。」
『沈名姝,你可以試著信我,不留餘地地試試看。』
言猶在耳。沈名姝的臉側貼在沙發上,暖氣激得汗水更細密,她低聲問:「翟洵,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他沉聲答。
他不可能再放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