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洵問:「怎麼想到送這個?」
「你不是也給我送了項鍊?」沈名姝抬手,撫上脖子裡的細鏈:「交換。」
「這是你說的公平?」
「某個角度來說,算是吧。」
翟洵一笑,給她,嗓音愉悅:「幫我戴?」
散開外套,露出裡面單薄的西裝和襯衣,他今天沒打領帶,襯衣解了一顆,手指感知到他體溫的熱氣,沈名姝的目光從他滾動的喉結錯開去。
她快速打完,然後將羽絨服幫他合上,她刻意忽略了他灼熱的視線。
不知不覺已經快五點,海天一色的世界終於開始有了傍晚的影子,白天微弱的太陽光在落日時竟然湧出燃燒萬物的勢頭,火紅的顏色,似要燒化半邊天。
沈名姝看得有些出神,身邊有點菸的聲音,她轉頭看著他呼出薄薄的煙霧,她道:「給我一根。」
翟洵瞥她一眼:「慣的。」
他直起身,勾過沈名姝的腰往懷中帶:「你倒是還敢提這事兒,誰讓你抽菸的?嗯?」
沈名姝道:「抽菸還要人允許?」
翟洵一聽這話,臉色微壓下來,他問:「你在國外經常抽?」
沈名姝說還好,但是她不抽別人的煙,都是自己買。
翟洵穿過後腰的厚衣服,去捏她的軟腰:「還得誇你?」
「您太客氣了。」
沈名姝腰上發癢發麻,她堪堪躲開,被人重新扯回去,翟洵聽著她這語氣瞧著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陰惻惻地露出微笑,單手掐了煙。
沈名姝頓時警鈴大作,她起身要溜,翟洵一把將人抱起來。
他臂力很強,單手就能抱起她,青筋肌肉便似全副武裝堅硬的凸起來,整個人就像一塊石頭。硬得滲人。
沈名姝摔在軟墊上,海風還能吹進來,下一秒,帘子被完全拉上。
她這時才想起來時翟洵的暗示,在這偌大的地方,四面無人,只有她和翟洵兩個……
沈名姝勉強笑了笑:「我覺得我還要消化一會兒。」
翟洵脫了那厚重的外套,然後是西裝,再是襯衣上的黑鑽袖扣,他黑沉沉的視線凝著沈名姝,侵略感極重:「沒事,一會兒自然就消化了。」
…
海水覆滅又來,海浪拍打聲似不會停止的嘆息,一聲一聲,混著潮濕和少許腥味的氣息層層疊起。
薄絨的絲襪碎得露出皮膚,緊緻的毛衣和裙子凌亂丟在角落,滿身紅潤,青木色長髮如綢緞攤開在軟墊。
極致搖曳時,沈名姝身體隨浪波動,她哭得筋疲力盡。
翟洵是打定主意要她出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