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名姝身體發軟,他才勉強推開,那雙眼直白而充滿占有欲地看著她,指尖拂過沈名姝紅潤到微腫的唇,用自己乾燥的指腹抹去那粘稠的透明津液,另一手撫摸她的頭髮,如同安撫一樣,緩緩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受了委屈,誰欺負你我替你還回去就是了。」
沈名姝沒勁甩開他,問:「怎麼還?」
「和以前一樣,行不行?」
他這問句帶著些許縱容的成分。剛上高中的時候,那段時間學校的風氣不太好,沈名姝不小心招惹了當時高年級中的刺頭。那天剛放學,沈名姝就被幾個學生拉走,後來司機沒等到人,跟翟洵報備。
這件事最後的結果並不是以那個欺負她的人退學作為結束的,因為她在這個過程里挨了打,臉上,膝蓋上,手肘都有瘀青。翟洵說,滿意為止。
後來這四個字出現了很多次。
不是她滿意為止,而是他滿意為止……折磨到他滿意為止。
她生了氣受了委屈,他會比她更惱怒更暴躁,他消不了氣,事情就不會停。
沈名姝緩過來一點,讓翟洵鬆手,自己一併往後退,翟洵對她這個回應很不滿意,他是覺得自己不該給她這一晚冷靜的時間。
他攬著她的腰道:「不許躲。」
「你真當自己是皇帝麼?」沈名姝懟道。
翟洵:「哪個皇帝做得我這樣憋屈?」
沈名姝聞言,簡直要翻白眼,他憋屈?他哪裡來的臉說自己憋屈。他一靠近,身體自然就熱起來,熱度來回感染著二人,翟洵掐住她的腰,從她還未褪去的大衣探入,隔了一層絲質襯衣輕輕摩挲。
沈名姝身體霎時緊了緊,才想起來門並沒有上鎖,她下意識去抓翟洵的手,反被禁錮在他手中。
她真怕他發什麼瘋:「這是在我工作室,你別亂來。」
「怎麼算是亂來?這樣?」衣擺就那麼掀開,翟洵在她面前一貫沒什麼底線,略顯粗糙的掌心磨蹭著光滑的腰肢,再毫無預兆朝上,緊緊覆蓋她的前頭:「還是這樣?」
沈名姝瞬間吸口氣,在力道上是拿他沒辦法的,她一腳踩在他鞋上,一點沒留情面,翟洵悶哼,手沒松,也沒把人推開,就由著她撒氣。
她聽見翟洵問她:「解氣了嗎?」
他似是一點沒不高興。
翟洵滿不在意這疼痛,動了動腳,重複一句問:「問你呢,解氣了嗎?」
「沒解氣又怎麼樣?」
翟洵:「這不是還哄著嗎?」
沈名姝抬起下顎,露出光潔修長的脖頸,道:「剛才也是哄著?」
翟洵臉色微頓,視線下垂,即便只是一瞬間,但她皮膚太白,稍微一碰就是紅痕,現下脖子上清楚記錄著他的罪行。
但沈名姝知道,剛才她那一腳更重。
翟洵撫上去,眼裡的冷完全散去。
翟洵:「我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