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洵微頓,沈名姝已經很沒有對他這麼親昵過,他喜歡她這麼摟著,他在腰間的手將她抱得更緊。
沒有再往下進行,一個擁抱持續了好幾分鐘,只是這樣,沈名姝卻覺得內心是久違的安心。好像這些日子的空曠被什麼填滿。
窗外的鳴笛聲在耳邊,沈名姝問:「你感冒好了麼?」
「嗯。」
「還要忙?」
翟洵說:「快了。」
沈名姝默了默,隱隱還是有些擔心:「聽說你和老爺子那裡也鬧得厲害。」
話音落下,翟洵在她腰間用力揉了一把,聽翟洵語氣不善道:「怕什麼?」
「我怕什麼?就是問問。」
「沈名姝,你是不是怕我輸了一無所有,到時候沒錢沒勢,再連累你?」
「我可沒這麼說。」
「沒這麼說,心裡呢?」翟洵退開,單手捏起她的臉,睨視她。
沈名姝半點不怯,微揚那明艷的眉眼,語氣柔軟:「翟洵,只要以後你不吃喝嫖賭,我還是養得起。」
翟洵心臟輕震,他以為她會和往常一樣故意說些話氣他刺他,卻沒想到得到的回答是這樣。
他忽地笑一聲,捏著她的臉頰的指腹,輕輕移到她唇上揉了揉:「給你厲害的。」
他要是輸了,第一個被針對的就是沈名姝。
所以,他不會輸。
「事情已成定局,不會再有轉圜的餘地了。沈名姝,放心,你改不了嫁。」
後面那句,沈名姝心底滾燙,卻沒讓它多留在心裡。
車停在新北小區的樓下。
這幾天都沒下雪,空氣里卻依舊濕冷,二人並行朝小區內去,剛從溫暖的車內出來,翟洵的大掌還十分暖和。
前幾天的不悅似乎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沈名姝道:「這次的事是因為我嗎?」
翟洵側眸,語氣緩慢:「你想聽是還是其他?」
沈名姝在思考。
翟洵為她得罪翟老爺子她信,為她收拾欺負過她的千金她也信,可牽連齊氏整個企業,甚至可能動搖翟氏股東,卻不至於。
不是翟洵對她的感情不夠深,是因為翟洵是個商人,翟氏如今的強大,絕不是靠一腔蠻力或者衝動就能成就的,他一定是深思熟慮過。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她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