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程郁一天的開始。
也是多少早九早十的打工人嚮往夢想的閒適體面、不急不忙。
走到工位，程郁正式開始一天的工作。
他站在椅子旁邊脫自己的阿瑪尼長風衣，衣服搭到椅背，還沒坐下，他的助理小念就抱過來一摞文件過來，擱到桌上。
程郁邊坐下邊道了句：「好，你去忙吧。」
小念提醒：「這裡面『鷺靈』的比較急，放在最上面了。」
程郁「嗯」了聲，暫時沒碰那摞文件，開了電腦屏幕，不慌不忙。
這時又有人過來，拿著一份文件，遞給程郁：「程總，這份要給陸總過目簽字。」
「是什麼？」
程郁邊伸手挪了下自己的鍵盤，邊轉頭看了看。
同事解釋了下，程郁伸手接過：「好，給我吧。」
就在這時候，程郁留意到自己工位的角落裡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瓶子不大，插了一小束粉藍相間的花，其中一朵花的花梗上用棕色的細麻繩綁了一個棕色的小卡紙，有點ins的味道。
程郁覺得怪好看的，以為是小念擺的，小姑娘喜歡擺弄這些，自己辦公桌上也擺了類似的花花草草。
程郁欣賞地看了眼，留下了，沒有讓小念拿走。
他開始看文件，正式開始一天的工作。
不久，陸澤深陸總到了。
陸澤深剛一推門進辦公室，程郁便起身，利落地抱起一摞文件，走去CEO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推門走進：「陸總……」
中午，公司的茶水間，幾個自己帶飯的同事邊吃邊閒聊。
聊著聊著，他們聊到程郁身上，說：「程總今早那件風衣以前沒見過啊。」
另一個同事：「那還用問，新買的唄。」
又說：「沒看出來是什麼牌子。」
「反正他穿的，肯定不便宜。」
剛剛的同事：「程總都長那麼帥了，還穿得那麼好看時尚，難怪咱CBD這邊追他的人那麼多。」
另一人嘆：「唉，可惜了，是gay，不然我都想追追看。」
「他不是單身主義嗎。」
「好像是，他微信簽名不就是『單身主義』這四個字嗎。」
「沒用，該追還是追，誰讓他長得帥又年輕，工作好還有能力呢。」
「我要是有實力的男的，我也追他。」
「唉，你們說，他和陸總……」
「不可能的，陸總一看就不會是咱程總喜歡的類型。」
「他們兩個，連cp感都沒有。」
「也是。」
程郁這時候在哪兒？
他和小念、另一個很熟的同事一起，在CBD附近一家新開的中西融合菜餐廳吃飯。
他們來得早，沒要排號，到了就進餐廳點單吃上了。
正吃著，有個西裝精英男過來，彎腰在程郁身邊，特別客氣又主動道：「你好，可以要你的微信嗎？」
小念和另一位同事都見怪不怪了。
程郁平時很忙，工作日日常要跟著陸總到處跑，並不常在公司吃飯，在公司吃飯也不常出來。
今天出來吃，是因為新開的這家融合菜據說很好吃，出來嘗嘗。
而每次出來吃午飯，十次至少有六七次會遇到有人過來問程郁要聯繫方式，男女都有。
小念和同事瞭然又揶揄地默默對視了眼。
桌對面，程郁已經拒絕了男人，男人遺憾地走了，但走之前卻說：「你們這桌我來付。」
小念：天吶~
另一個同事：乖乖~
程郁笑笑，拒絕：「不用，我在點單軟體上已經付過了。」
男人走了，同事說：「幹嘛不要他付啊，他要付讓他付好了。」
小念：「又不認識。」
程郁吃著菜，緩緩：「不缺這點錢，不占這點便宜。」
「再說了，」程郁心裡通透：「什麼都是有『價格』的。今天不用付，就要換到未來的某一天來付。」
「付出的可能更多。」
「也是。」
小念和同事都點頭。
但等到吃完買單的時候，程郁沒要和小念他們A，直接把帳結了。
小念：「師父父，這個錢，我今天不付，是不是以後哪天要付啊？」
程郁笑：「請你的，你試用期，才多少工資。」
小念嘻嘻笑。
當天下午，程郁難得在辦公室，三點的時候，他主動道：「叫下午茶吧，我請。」
「好誒~！」
同事們開心，紛紛道：「謝謝程總，程總大氣！」
程郁轉向隔著一個通道的小念：「給陸總也點一份，黑咖，不加奶不加糖，蛋糕點慕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