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走去張君寧腳邊,去幫張君寧脫鞋。
另一邊,帶頭向電梯間走去的談兆天兀自吊了下唇角,眼裡也有些許笑意。
胖子這時跟上,一臉八卦:「天哥,他們誰啊?」
又說:「自己走路那個夠帥啊,你喜歡啊?」
談兆天斜了眼胖子,沒多言,就道:「他們要是有事,幫關照下。」
「行,沒問題。」
胖子笑嘻嘻:「天哥你好久不來了啊,我都有個把月沒見你了。」
兩人說著,前後腳進了電梯。
等談兆天走了,開著車,回想剛剛,男人又兀自吊了吊唇角,心情不錯的樣子。
可惜談兆天不知道的是,程郁和張君寧幾個小時之後就走了——
張君寧睡了兩個小時,醒了,難受,哼哼唧唧。
程郁睡在另一張床上,跟著就醒了。
張君寧手捂著額頭:「小魚,我要喝水。」
程郁起來給他拿瓶裝水。
張君寧起來,喝了半瓶,漸漸也醒了,迷茫地看看四周,嘀咕:「這哪兒啊?」
「酒店。」
程郁回。
張君寧低頭,看了看腰間的被子,不滿地嘀咕:「這什麼呀。」
張君寧是個少爺,他睡覺,床品都是100支以上的好料子,普通酒店的床單被套,他一向嫌棄。
「那我們走?」
程郁沒開玩笑。
張君寧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掀被子:「走吧,你送我回去吧,我還是喜歡我自己的床。」
「嗯,那走。」
程郁去拿衣服褲子。
這時候是早上五點多了,胖子早回家睡了,前台只有一個小姑娘在值班。
程郁和張君寧下樓,到前台,程郁沒卡,也退不了房,他其實可以直接走,但想了想,程郁還是向前台說明了下自己的情況,前台瞭然:「哦哦,我明白了。」
又詫異:「你們這麼早走嗎?」
「有點事。」
程郁沒多解釋,道:「可以給我張紙麼。」
前台把紙筆都拿給程郁,程郁寫了幾個字,遞給前台:「麻煩轉交給你們老闆。」
就這樣,程郁和張君寧走了,這個點也順利打到了車。
到了早上,八點,胖子沒在,談兆天到的時候,另一個負責酒店的男人看見談兆天,馬上迎過去:「天哥。」
說著,把一張紙遞過去:「你凌晨帶人來住店的是吧?」
「那兩人走了,留了這個給你。」
談兆天原本邊走邊聽男人的話,聽到這兒,他止步,接過紙。
紙折著,他展開,看到紙上寫著一行漂亮的字:談老闆,今晨多謝,改日請你吃飯。
後面有一串電話號碼。
談兆天看到前一句的時候神色有些擰起,因為他料想程郁提前走了,是故意的,不想早上再見他。
說請吃飯,估計也是客套。
但看到後面跟著的一串號碼,談兆天快要擰起的神色一下舒展,笑意都吊在了唇邊。
男人早看過紙條了,見他們天哥都笑了,馬上跟胖子似的流露一臉八卦,問:「天哥,這誰啊?」
談兆天把紙折回去,塞進口袋,轉身向外:「上你的班。」
「我問問嘛。」
男人跟著談兆天,一臉狗腿的熱情,又說:「天哥你吃飯嗎,這個點樓上餐廳有早飯了。」
程郁把張君寧送回家之後,自己也回家了。
他白天補了會兒覺,睡到下午兩點才醒。
醒過來,懶得動,就點了外賣,還叫了份附近水果店的水果。
他下午哪兒都沒去,朋友臨時的邀約也拒了,吃完飯,就趴在二樓的床上吃水果刷劇聊微信,還在群里被他刷到個CBD大瓜,說某公司的某高級別大佬和新入職的小員工出軌,被原配抓了個現行,原配要離婚,還索要8000萬自己和三個孩子的贍養費。
幾個大小群里全在聊這件事,聊得熱火朝天。
程郁只看不發言,偶爾發幾個吐槽的表情包,心裡哼哼,這位高管兩年前還試圖勾搭他呢,終於翻車了,活該。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八點,程郁又有點餓了,準備起來給自己做份健康的雞肉沙拉。
他把雞肉拿出來送進微波爐解凍,另一手刷著手機,突然看見微信有個添加好友的提示,他點進去,看見是有人加他,對方是「tan」,驗證寫著:我是談兆天。
程郁這才想起來自己給談兆天留了號碼。
他通過驗證,下意識點了下談兆天的頭像,看見頭像是個有月亮的夜空,個性簽名沒有寫,朋友圈沒什麼內容,只有幾條公眾號的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