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怎麼不開個現場直播或者錄下來啊!】
群里馬上炸出了一群人。
男人繼續:【我後來跑了,不知道那個大帥哥有沒有同意天哥追他。】
【但天哥剛剛出來踹我屁股了,踹得那叫個輕柔,所以我猜,大帥哥應該是同意天哥追他了!】
【臥槽!???】
【臥槽????】
【真的假的?咱天哥想吃天鵝肉了?】
【今年春天,天哥終於發情了?】
【滾蛋,那叫春心萌動,會不會用詞,文盲。】
……
群里又炸了。
這邊,吃完的程郁和談兆天簡單在餐廳的園子裡逛了逛。
其實沒什麼東西,就是一些江南風格的布景,看看就過了。
於是不久,兩人從餐廳出來,到門口的停車場。
程郁上車前,扶著打開的車門,對談兆天道:「你家餐廳果然好吃,味道不錯。」
如果今天談兆天沒堅持要追求,兩人交成朋友,程郁肯定會加一句:「回頭還來,找你約位子。」
可惜……
所以程郁下一句是:「走了,拜拜。」
程郁進車,談兆天站在車前不遠,目送。
寶馬從停車位緩緩開出來,右拐,開走了。
程郁開著車,左後視鏡看了看身後目送他的男人,心裡輕輕一嘆,覺得可惜,本來可以交個朋友的。
算了。
程郁心道。
他雖然同意了談兆天追他,但他比任何人心裡都清楚,他和談兆天不會有「以後」。
談兆天或許覺得有希望,程郁清楚,這個男人之後的任何追求上的行動,不過都是無用功。
程郁:談兆天現在不知道,以後就清楚了。
程郁不擔心自己,他純粹覺得談兆天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等著吧。
當晚,程郁人在公寓的跑步機上跑步,張君寧撥來語音電話,程郁接了,開了公放,繼續跑自己的,張君寧在手機那頭咋呼道:「我又來『KeepLip』了,你猜怎麼著,我,又,免單。免單!」
「我問Kevin了,那傢伙就是不告訴我,還跟我打聽你。」
「我琢磨難道是因為你才免單的嗎。」
「之前我來,最多給我打折,好像確實是上周你跟我來了,就免單了。」
「不會真是因為你吧?」
程郁沒停,繼續跑著,穩住氣息,說:「跟你商量個事。」
「怎麼了?」
張君寧聽出程郁話音里的喘息,說:「你在幹嘛?跑步啊?」
「嗯,跑步。」
程郁直接說了:「那家酒吧的老闆,在追我,所以可能真是因為我,才免單的。」
「你最近別去了,去別的酒吧,我給你報銷。」
張君寧沒覺得不讓他去KeepLip有任何不妥,抓住重點:「臥槽,這麼勁爆嗎?」
又說:「Kevin果然不是老闆啊,我就琢磨,這年頭也沒哪個老闆這麼豁得出去親自下海的。」
馬上又道:「誰啊?我在酒吧見過那?」
「怎麼就追你了?你們在哪兒認識的啊。」
「你和我講講呢。」
程郁沒什麼不能和張君寧說的,於是便簡單提了那天沙龍被硬漢男表白的事,又提了上周在理工院和酒吧衛生間的偶遇,以及晚上男人幫忙,送他們去酒店。
說完,程郁道:「那個老闆準備追我了,你別去了,我不想回頭還欠人情,到時候牽扯不清、麻煩。」
張君寧馬上笑道:「天哦,我當我夠騷,所以Kevin給我又打折又免單,原來是因為你和他老闆。」
「哈哈哈哈,有意思。」
又八卦:「Kevin他老闆什麼樣啊?能開大G,不矮的吧。帥嗎?」
又說:「大嗎?你之前在衛生間看到了嗎。」
程郁:「……」
程郁按跑步機按鍵,降了速度,開始勻速走。
他邊走邊道:「挺高的,說是有一九一,我看著和大G一樣高。」
「挺帥的,硬漢風,頭髮特別短,皮膚偏深一些。」
張君寧感慨:「啊,男人,可惜了,喜歡你這個單身主義,他註定要芳心錯許了。」
程郁再次道:「最近別去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