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理直氣壯、胡攪蠻纏。
「我的錯,我的錯。」
談兆天繼續拍撫著,順毛。
「走開!」
程郁又有點氣呼呼的,像只炸毛的小貓,躲開,揮談兆天的手。
又說:「就是你,總招惹我,煩死了。」
「好好,我煩,我的錯。」
談兆天不碰程郁了,看著程郁,問:「吃過了嗎?」
拉開大G車門:「我帶你去吃早飯,好嗎,我們去吃早飯。」
程郁瞪了談兆天一眼,走過去,腿一跨,上了主駕。
談兆天唇邊抿笑,馬上繞過車頭,去副駕,上車。
開了一段路,程郁不像剛剛那麼毛躁了,他靜下來,慢慢情緒就好了,開著車,冷靜地說:「我知道,你喜歡我,想送我房子,是表達喜歡,也是你在表現你自己,展現你的硬實力。」
談兆天轉頭看了看程郁,暫時沒說什麼。
他好不容易等來「和好」,怕自己說錯什麼,又弄巧成拙,讓程郁不高興。
程郁目視前方,繼續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可以交個朋友。」
「我努力控制我自己,不拿你當我人生路上的墊腳石。」
「你也別追我了,別拿豪宅這種東西『誘惑』我。」
「我沒有誘惑你。」
談兆天這才開口,解釋了句。
「我知道。」
程郁也解釋:「我就是打個比方,這麼一說。」
說著扭頭,瞥瞥談兆天,見談兆天看著自己,程郁徹底破功,唇角吊了起來,笑了。
程郁一笑,談兆天多少就放心了,說:「不生我的氣了?」
「本來就不關你的事。」
程郁嘀咕了句。
這這樣,兩人「冰釋前嫌」「和好如初」。
程郁:「吃什麼?」
談兆天:「你看。」
程郁看到了不遠處的肯德基,說:「那就肯德基吧,隨便吃點。」
「行。」
談兆天還是一如既往的爽快果斷。
程郁把車往肯德基開,道:「不是已經給我送花了嗎,怎麼還讓保潔又弄那麼一個小花瓶?」
談兆天解釋:「最開始送花,你沒收,就想了這麼一招。後來你收花了,花瓶里的花我也送習慣了,就沒撤掉。」
程郁:「不嫌麻煩啊。」
談兆天看著開車的程郁:「不麻煩。」
程郁:「花都是你挑的?」
談兆天:「我挑的。」
品味倒是不差,顏色搭得蠻好。
程郁心裡嘀咕,嘴上說:「雷鋒啊?又不留名。幾個月了,我一直以為是我助理擺的。」
「好歹你沒丟。」
談兆天唇角有笑。
「是是,我沒丟。你運氣多好。」
程郁小小損了句,跟著放緩車速,邊在路邊停車邊道:「我的問題,我態度還不好,我給你賠禮,請你吃帕尼尼。」
談兆天扭頭一直看著程郁:「我沒覺得是你的錯。」
「我不帶你去看房子,本來什麼事都沒有。」
「是我自作主張。」
言下之意,覺得問題在他。
「行了,不糾結這個了。」
程郁停好車,轉頭回視談兆天,大大方方的:「我們就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說著向男人伸出手,掌心朝上。
「行。」
談兆天勾唇,也伸手,在程郁掌心不輕不重的一拍。
拍完,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化解,徹底和好。
等進了肯德基,點好餐拿到,一起面對面坐下,兩人像從前一樣邊吃邊聊。
程郁:「咖啡店開了啊?」
「嗯。」
談兆天:「16號開的。」
程郁:「我不知道,知道就給你送幾個花籃了。」
「不用。」
談兆天:「開就開了,我自己也沒弄什麼開業花籃。」
「生意怎麼樣啊?」
程郁關心了句,又說:「叫『可待』?怎麼叫這個?有什麼說法嗎。」
談兆天:「比附近X幸的咖啡稍微貴一些,20左右,周圍白領也消費得起。」
「剛開業,雇了人送附近下午茶,目前流水還可以。」
說著,談兆天的黑眸看了看程郁,沒多解釋咖啡店的名字,就說:「店名隨便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