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又憋笑,知道談兆天肯定想了好幾天了,忍到今天才明說。
上了樓,談兆天把程郁送上床,他人站在床邊,表情隱忍又快速脫了上衣,又去床頭,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一盒套,還有潤滑劑,一起丟在床頭。
剛丟下,談兆天就被坐起身的程郁勾著脖子拉下來,彎腰俯身,貼得很近。
然後程郁親了親男人的嘴唇,聲音溫柔地說:「我沒有經驗,你要輕一點。」
「好。」
談兆天答應。
而顯然談兆天高估了自己第一次的隱忍掌控度。
程郁受了點罪,畢竟是第一次。
他一點力氣都沒有,趴在床上,累得只想睡覺。
談兆天湊過來,氣息和呼吸都包裹著他,對他說:「我帶你去洗一下,不然會生病的。」
「嗯。」
程郁都沒聽見自己的聲音,回答完全憑本能,又很快閉上了眼睛。
談兆天抱他去浴室。
程郁睡了會兒,重新有點意識的時候,他已經洗完了澡,穿上了乾淨的內褲和居家服上衣,躺在被子裡、談兆天懷裡,床上的被單都換成了新的。
談兆天也在被子裡、靠坐床頭,見他睜開了眼睛,低頭:「醒了?有沒有哪裡難受?」
程郁沒力氣,覺得累,「嗯」了聲。
談兆天聲音溫和:「難受嗎?」
「還好。」
後面有點疼,好在疼得不是很厲害。
程郁覺得懷抱很舒服,也都是談兆天的氣息,很有安全感。
他用臉在男人的懷抱里蹭了蹭,低聲,很直接地問:「爽嗎?」
談兆天:「當然了。」
程郁很乖地挨在他懷裡:「睡了,困。」
談兆天親親他:「睡吧。」
聲音特別的溫柔。
程郁馬上沒了意識。
程郁後來醒了一次,睜開眼睛,一向自己一個人睡覺的他,幾乎立刻感知到了床上另一人的存在。
是談兆天。
男人的懷抱很溫暖,也很結實。
程郁醒了片刻,便重新閉上了眼睛,安穩地睡了。
早上,程郁和談兆天幾乎是同一時間醒過來。
程郁是因為上班的生物鐘,談兆天則是因為震動的手機鬧鐘。
程郁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床頭櫃拿手機,摸了半天沒摸到,下意識問:「幾點了。」
「七點二十。」
談兆天很快便清醒了,馬上轉頭看向程郁。
程郁也很快清醒了,有點難受的蹙了蹙眉頭。
談兆天坐起來,湊過去:「屁股疼?」
程郁疼得不光腦子清醒,理智和思路都回攏了,邊擰著眉頭邊以一個又像翻身又像趴著一樣的奇怪姿勢坐了起來,抱怨道:「你是真沒『客氣』啊,把我往死里折騰。」
談兆天看向程郁身後:「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我謝謝你。」
程郁看過去:「我算是知道得痔瘡是什麼感覺了。」
談兆天還在說:「我看看。」
程郁嘆息:「不用看,是裡面,裡面有點疼。」
如實道:「還好,不嚴重,就是需要適應一下。」
說著看向談兆天腰以下,無奈:「你這是自己拿橡皮泥捏的嗎,那麼大!」
談兆天一下笑了,程郁要笑不要,嗔:「你還笑?」
說著,他自己也笑了。
程郁邊笑邊倒回去,手捂臉:「疼死了,腰也酸,背也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誰打架了。」
談兆天伏過去,語氣誠懇又溫和道:「怪我,以後不會了,我一定注意。」
又有點無奈:「力道沒收好,第一次,忍不住。」
承諾的溫柔也沒有做到。
程郁放下捂在臉上的手,用手摸談兆天的臉,又問了一遍:「爽嗎?」
「當然。」
談兆天吻他的唇,又許諾:「等我掌握了技巧,熟練了,以後也會讓你爽的。」
程郁笑:「多少次能熟練啊?拿我當小白鼠?」
「你怎麼可能是小白鼠。」
談兆天邊說邊吻他:「你是我的心尖尖。」
程郁:「你的心尖尖昨天快累死了,今天還疼。」
談兆天就說:「我補償你。」
程郁:「怎麼補償啊?」
談兆天:「我給你轉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