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兆天覺得自己快溺死在程郁的甜言蜜語裡的,也格外的吃這套。
談兆天被親得實在受不了了,挺了挺腰,準備解褲帶。
程郁這時又俯下身,臉貼著他,撒嬌一樣嗲嗲的,說:「老公,我要給你生十個兒子,再給你生十個女兒。」
談兆天簡直要笑死了,笑得解褲帶的手都軟了,胸腔震顫得,連帶著貼著他的程郁都在一起跟著抖。
程郁嗔:「你笑什麼啊。」
談兆天笑得不行,笑了半天,說:「這個真的生不了。」
又說:「回頭讓你狗兒子幫你生一窩小的吧。」
「哼。」
程郁佯裝不爽,湊過來,牙尖咬了咬男人的下巴。
片刻後又貼著談兆天親來親去,邊親邊嗲:「老公老公。」
談兆天心都要化了,翻了點身,把程郁擠去沙發靠背和自己身體之間,壓著,親,又去解褲帶。
最近這些天都是這樣的。
程郁和談兆天仿佛進入了新一輪的蜜月期,兩人不但整天泡在一起,還經常膩歪,特別的親密濃情。
白天,談兆天如果沒什麼事,就陪程郁來公司上班,中午兩人一起吃飯,下午還在一起,無論程郁在公司忙,還是出去見什麼人,又或者有應酬。
空了,程郁又和談兆天出去玩兒、逛街、買東西、到處溜達。
兩人比人家年輕小情侶都要甜蜜,去哪兒都會手牽手,程郁也會挽談兆天的胳膊,或者兩人索性勾肩搭背。
程郁從不吝嗇表達自己。
他幾乎每天都要和談兆天說好幾遍我愛你,親吻、做/愛。
他還會在一起泡澡或者床上沙發上躺著的時候,給談兆天唱歌,唱的是首老歌:
「我在春天等你
思念隨風化做雨
等待花又開的時候
和你在一起
天地之間守著我們的唯一」(注)
程郁很喜歡這首歌,他和談兆天就是認識在春天,他也正和談兆天相守著他們的唯一。
時間一晃,又到了夏天。
程郁和張君寧這日又出來一起按摩做spa。
做完spa、按摩結束,兩人坐在各自的按摩床上端著碗嗦粉。
張君寧邊嗦邊道:「對了,你有沒有問過你老公,當初怎麼對你一見鍾情的啊?」
「我好像都沒聽你提過這件事。」
「到底他怎麼認識你的啊。」
程郁想了想:「他跟我提過的。」
「他說他跟我在沙龍上表白之前的那幾周,經常會在各種場合遇見我,看見我。」
「他就是那時候喜歡我的。」
張君寧:「神奇,你不是也提過,剛認識他的時候,有段時間經常碰見他麼。」
「嗯,是啊。」
程郁嗦著粉:「就是挺神奇的。」
吃完粉,空碗擺去床頭櫃,程郁拿紙巾擦著嘴,另一手拿著手機,給談兆天發語音:「老公,你在哪兒啊?等會兒來接我嗎?」
聲音微夾,還嗲嗲的。
聽得張君寧白眼直翻,說他:「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幅面孔啊?」
「肉不肉麻?」
程郁理直氣壯:「這有什麼肉麻的,我嗲的也是我自己的老公。」
繼續去發語音:御演乄「你來接我啊,我今天沒開車。」
談兆天回:【好,我來接你,給我定位。】
程郁歡歡喜喜、開開心心。
張君寧在一旁看著,默默好笑,又在心裡感慨:愛情,這麼甜蜜的嗎?把這個前單身主義都要哄成嗲精了。
當晚,談兆天在浴室給程郁吹頭髮,吹到後面,短髮捋起的時候,已經沒有銀白色了,都是黑髮。
談兆天吹著,程郁和他聊:「你知道麼,我之前和嫂子、賀總都聊過,聊過他們各自愛情的母題是什麼。」
程郁:「嫂子說,他的母愛母題是『陪伴』。」
「曉遠哥說,他的愛情母題是『成長』。」
程郁探討的語氣:「你說我們的愛情母題是什麼?」
說著轉身,面對談兆天,伸手摟住男人的腰。
談兆天把吹風機擱下,也摟程郁,想了想,問:「你覺得是什麼?」
程郁說了:「我之前覺得是『砸錢』。」
笑:「你真的砸了蠻多錢的,給的實在多。」
談兆天品了品,點頭:「也不錯。」
「不錯什麼不錯。」
程郁嗔:「有沒有得體體面點的詞來概括了?想想啊。」
談兆天想了,認真地想了想,說:「幸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