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他一把將程時茶壓在身下,扯開領子,將鼓起的腺體湊到程時茶嘴邊,「標記我!」
狼狽的omega明明虛弱至極,語氣卻盛氣凌人。
程時茶:「哦豁。」
「我說。」女人腰肢用力,兩人地位翻轉,「你的信息素……味道有點濃呢。」
濃郁的山茶花香不知何時占據了主位,死死壓住了薔薇花香,它勾勾纏纏著,想要把程時茶被抑制環壓制的信息素勾搭出來。
弗蘭德眼尾發紅,欲求不滿的樣子,嘴上卻很強硬:「不要你管!」
程時茶鼻翼聞到的山茶花香告訴她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弗蘭德神經質地咬著下唇,下唇血紅一片,他陰暗的想著,今天不管這女人有沒有如他所願標記了他,等他清醒了,他都要吞掉她。
噁心的alpha就該下地獄!
他這樣想著,鼓脹疼痛的腺體讓他渾身難受得像是被丟進了煉獄,不,比那還要難受萬倍!
身處於水深火熱間,弗蘭德睜開眼,視網膜倒映著女人模糊的身影。
程時茶起身,底下的omega狼狽極了,任何一個正常的alpha都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多好的機會啊,omega在外處於發情期,主動要求標記,沒有alpha會拒絕也不捨得拒絕漂亮可憐omega誘人的請求。
即便被告上omega保護法庭,他們也會言之鑿鑿,他們有什麼錯呢?他們只是不忍心讓柔弱的omega因為情熱而死,況且是omega主動請求的,不是嗎?
弗蘭德恨死了這具麻煩的身體,他恨透了時不時毫無廉恥的發情,失去理智只有原始的欲望,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未開化的野獸。
而始作俑者……
他的視線掃向程時茶。
待看清她皺著眉頭起身,正拂開身上的花瓣時,他瞳孔一縮。
「不行,你不能這麼對我……」他咬牙,攥緊了程時茶的靴子,濕漉漉的額發黏在他的臉側。
真可憐,像無家可歸的落水小狗。
女人的聯邦軍裝一絲不苟穿在身上,眉眼端正清貴,是大眾眼裡可靠的形象。
程時茶眼皮低垂,「好可憐,發情期麼,挺過去不就得了?」
話落,弗蘭德身形頓住,他手指蜷起,復又舒展開。他仰頭,是更為可憐的表情,「我難受,alpha大人,求您標記我。」
他想起程時茶對貝爾的不同,順服地蹭蹭她硬質的靴子,幾乎從唇齒縫裡吐出一句:「我願意成為您的……地下情人。」
他略帶忐忑等著程時茶的回應,卻看到女人轉身離去的背影。
轟!
極大的羞恥和恨意衝上頭腦,弗蘭德四肢冰涼,趴著頭,表情晦澀不明。
黑色的西裝褲濕了一大片,緊緊貼在他的腿上。
狼狽的蟲後想著,到底是失策了。
至於目前糟糕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