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茶皺眉,將其毫不留情按在馬鞍的凸起位置,馬背顛簸間,那凸起的位置猛地撞上了楊志後背的傷口。
他悶哼一聲,面上滾著冷汗,但那雙狼眼裡盛滿了熱意。
周圍兵器交接聲某一瞬間從楊志的耳邊消失,他全身感官唯一能感受到的僅有那按在他後背的手。
許久之後,當他回過神時,仰頭只看見躺了一地的屍體。
他不受控制想著,這女人肯定是在為我報仇,她果然對我有意!
不過她癖好特殊,慣是喜歡讓人流血,如果她想要在我身上肆意施為,那……也是可以的。
反正我楊志身子骨不錯,隨便這女人如何折騰,她想對我怎樣便怎樣,想玩花樣就玩花樣,他可不像將軍那麼古板無趣。
程時茶見楊志許久不出聲,以為他是流血過多昏迷了過去,正要折身返回軍營,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飽含妒意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程時茶低頭一看,兩人身體靠得有些近,遠看無比曖昧。
她不答反問道:「聖上是否知道謝將軍來北疆?」
女人話中沒有明顯的情緒,但謝玉階硬生生從裡頭抽絲剝繭聽出了對某人的袒護,他暗暗咬碎了牙。
平北將軍冷臉騎馬靠近,他扶著挺起的肚子,緊盯程時茶,不願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
「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沒人知道,謝玉階此刻握著韁繩的指尖泛白,他的心情忐忑無比,就像站在懸崖邊上,只需一點風吹草動便會墜入無邊的深淵。
她應該……會高興的吧?謝玉階不確定想道。
如果她敢露出一點嫌棄,他會毫不猶豫咬破她的咽喉,死也要將她拖死。
謝玉階陰測測盯上程時茶的脖頸。
程時茶露出驚訝的神色,猶有心思說道:「謝將軍說笑了,誰不知道將軍在京中頗受歡迎,且不說將軍身為男子為何會有孕,再說即使有孕了,也不該推脫到我這個『前長嫂』頭上。」
她還想騙他!
她還想騙他!
謝玉階雙目漆黑魔怔,那原本蒼白的雙唇因為極度憤恨而被咬出了斑斑血跡,正往外滲著血,他輕輕一笑,笑里藏著冷意。
謝玉階上前,他伸出手,想要將程時茶的手放到自己的肚腹處。
程時茶冷眼旁觀,沒有反應。
中途時,有一隻沾滿血的手精準握住了程時茶的手袖。
楊志的聲音從身下傳來:「將軍,您莫不是最近思慮?*?過度出現了幻覺?」
小參將翻身,背後的軍服濡濕一片,他看向謝玉階,目光停在那肚腹處許久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