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動靜還在繼續,神明銀灰的眼眸空洞異常,陰鷙的表情好似假面貼在臉上,他突然焦躁急切地咬住了手腕。
犬齒陷入血肉,碰觸到了溫熱的血管,噁心粘稠的血腥氣讓他幾欲作嘔。
頭腦暈眩間,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阿希利好像感受到女人輕慢拍著他的臉,薄冷的唇說出讓他心臟空洞的話語。
「你很不乖。」
壁爐燃燒著柴火,發出輕微的聲響,阿希利卸力般跪在地上,那是一個順服的姿勢。
他捂住眼睛,手掌濕潤一片。
「我會很乖順的,像狗一樣。」
屋內除了臥室里細微的動靜,無人回應。
……
許久,臥室門打開,程時茶走了出來。她眉眼間帶著饜足,疏離冷淡的感覺沖淡了幾分。
阿希利注意到了女人頸側一小塊紅印,他的目光凝在上面不動了,目光中帶著深深的嫉恨。
在他失神時,赫爾曼也從臥室里出來了。
金髮騎士此時脫去了沉重的盔甲,服帖的睡袍勾勒出他緊實勻稱的身材,與之前瘦弱的身形相比,他的變化不可謂不大。
因為情緒過大,赫爾曼的眼眶有些濕潤,但他氣勢不弱,在經過阿希利的身邊時,他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保證你會被趕出去的,就像你故意摔倒,而我被拒絕的那天一樣。」
濃郁的檀香讓阿希利眼睛黑沉,他沉默縫補著手裡的拖鞋。
就在赫爾曼以為他會沉默到底時,阿希利開口了,聲線中深藏瘋狂,「在那之前,我會把你藏在火爐里,焚燒成漆黑的骨灰。」
赫爾曼聳肩,他沒把阿希利的話放在心上。
一個魔法力低微的半獸人,可不值得他多花心思,真正值得注意的,還是那個黑色翅膀的半獸人。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
赫爾曼捂住肚子,眼底帶著僥倖,他耍了個心眼。
當身體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發生了變化,赫爾曼那時第一個念頭竟是——他為什麼不能利用這點懷上女人的孩子呢?
男人的容貌終會凋落,唯有懷上擁有女人血脈的孩子才能栓住女人的心。
當然,他是不敢也不願意拘束女人的,可有了孩子,女人終是會明白外邊的男人只是旅館,只有他才是家。
想到這裡,赫爾曼施了個魔法,盔甲重新穿在了身上,他不舍地看了程時茶一眼,隨後牽著馬去找醫師。
他需要吃點藥抓緊時間懷上孩子,等懷孕了,再收拾那兩個半獸人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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