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能感受到侍神之女就在裡面。
敲擊聲響了好幾次,屋內還是沒有動靜,正當祂打算順從心意離開時,窗戶里有了動靜。
微黃的光線打在絲綢窗簾上,屋內漸漸傳來腳步聲。
神的目光卻停在窗簾上不動了,祂看著精緻的絲綢窗簾,腦海中閃過前一間屋子窗戶邊那粗糙不堪的窗簾。
心口莫名湧上煩躁,這股極為陌生的情緒讓神明?*?不太適應,於是化形成鴿子的神明不斷在窗台邊踱步,想要將那股情緒忘掉。
越是想要忘掉,越是忘不掉,焦躁的情緒在胸口處堆積,那隻銀灰鴿子的豆豆眼裡溢滿了人性化的不耐。
窗戶裡邊的動靜又消失了,神明想,祂應該是不高興侍神之女的怠慢。
作為侍神之女,理應是要把神明放在首位,可現在這個侍神之女的行為並不能滿足這點。
於是,鴿子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順從本心揮動翅膀朝天空飛去,不一會兒便化成細碎的光點消失在了空中。
艾瑞絲打開窗戶,夜裡涼風吹過,窗台處空無一物。
她疑惑眨眼,難道剛才的動靜是她聽錯了?
艾瑞絲的突然感到有點失落,這點失落的感覺甚至要超過她屢次被程時茶奪取注意的時候。
她好像錯過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
看了好幾眼,窗台處的確什麼也沒有,艾瑞絲只好遺憾合上了窗戶。
當她折身走回屋內時,她懊悔想著她當時就不該心血來潮去換更為精緻的衣袍,她應該立馬去打開窗戶的。
這一晚,艾瑞絲徹夜未眠。
當天剛蒙蒙亮時,僕從便前來寢殿帶著程時茶離開。
鑑於教廷僕從們私底下有關於邪物流言,僕從怕遭到邪物的報復,於是對程時茶解釋道:「是特里夫執事讓我來的。」
雖然神明寬恕了程時茶,可程時茶到底是不是邪物還有待商榷,特里夫怕程時茶留在教廷里會多生事端,便讓僕從趕在天亮時帶程時茶離開教廷。
「無事。」
聽到程時茶的話,僕從明顯鬆了口氣,隨後熱情地帶著程時茶從教廷後院的小路離開。
他解釋道:「明天是光明節,皇室今天會前來教廷接受神的洗禮,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從後院離開教廷更方便些。」
「光明節?」
「那是光明神誕生的日子,也是魔物四處躲藏、人類奪回大陸的日子,每當這時整個首都……」
隨著僕從的侃侃而談,兩人也到了後院的門口。
僕從匆忙向程時茶告辭,隨後便趕回了教廷,明天就是光明節了,他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