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不寒而慄,但它跟宿主才是一夥的,只是為男主默哀一下後便興致勃勃催促著宿主行動。
這個世界不定因素太多,還是早點完成任務要好。
程時茶動作不慢,很快趕到了教廷。
此時教廷成了人間煉獄,原本宏偉瑰麗的建築成了碎片,在廢墟之下,壓著許多僕人,而廢墟之上,則是恣意快活的魔物。
程時茶拿起長劍,劍芒如虹,夾雜著如淵力量的劍氣朝著魔物掃去。
無數魔物模糊的身影一滯,悽厲地發出慘叫後消散在了半空。
感受到那不可言說的氣息,再聽見同類的慘叫,首都里奇形怪狀的魔物瞬間朝著外邊潰逃。
程時茶沒有理會那些散去的魔物,她走到廢墟中心。
一直沒有說話的阿希利終於開了口,「主人……」
祂聲帶嘶啞顫抖,渾身像是從血水裡撈出來般。
這時阿希斯也開口了,他語氣無辜道:「主人,哥哥突然墮落了。」
墮落的神明只會引來無窮無盡的災難,所以快點把祂解決掉吧。
女人抬起長劍,像上次般,沒有猶豫地用力向阿希斯劈去。
得意的神情還停留在臉上,阿希斯難以置信化成黑霧散開了。
在消失前,阿希斯還想著下次他絕對要更加謹慎解決掉孿生哥哥。
「你呢?」這一次,長劍放在了赫爾曼的肩側。
赫爾曼能感受到程時茶劍里流淌的能量,只要她稍微一動,劍氣便會割破他的喉嚨。
酸澀的感覺在慢慢腐蝕他的心臟,赫爾曼動了動僵硬的臉,眼眶驀地紅了,他難堪抹著不停流下的水珠,一如最初那個彷徨在寒冷雪夜裡的少年。
「我、我就是故意的。」他哽咽著,面上一片狼藉。
赫爾曼不顧鋒利的長劍,他將自己蜷起,那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凸起的肚子消失了,變成了原本平坦的腹部。
「我嫉妒祂。」嫉妒祂能懷上你的孩子,跟你組成容不得他人闖入的小家庭。
能量消失殆盡,在昏迷前,赫爾曼難過想著原來自己自始自終都沒能進入那間溫暖的小木屋。
程時茶不再看赫爾曼,她看向滿身是血的阿希利。
祂固執看著她,而後釋然一笑,「沒關係的,只要主人不拋棄我,主人想怎麼玩弄我都可以。」
確認過阿希利肚裡的孩子還在後,程時茶道:「可你是墮神。」
「沒關係沒關係……」
阿希利猙獰著臉想要變回原來的樣子,可不管祂怎麼努力,樣子卻沒有絲毫變化。
祂突然瘋了般將那兩顆暗紅的眼珠挖了下來,隨後嫌惡地扔到地上,「把這兩顆難看的眼珠挖下來就沒事了。」
程時茶冷眼看著阿希利的動作。
直到看到祂想將頭髮絞斷,這才制止了祂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