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哨兵低下頭,犬齒探出,刺穿了嚮導的皮肉,扎進了溫熱的血管。
楚卿好不容易回過神,他費力回想著步驟,精神域裡的光團試探性伸出觸角,他需要觸碰到哨兵精神域裡的基因體,以完成精神結合。
但在光團伸出觸角時,哨兵的精神域裡出現了黑色的觸角,那觸角不容拒絕將白色觸角壓在了角落,那裡是嚮導精神域最隱秘的地方。
黑色觸角肆無忌憚探索著這片未曾被人開拓過的地方,一邊毫不憐惜把玩著白色的光團,一邊在這個角落裡四處查探。
嚮導睜大了眼睛,眉眼間的沉靜蕩然無存,他的嘴角因為失神,流出了晶亮的涎水。
水液從線條艷麗的下頜滴落,滴到了那光禿禿系在脖子的領帶上,留下了一片深色的痕跡。
身體搖晃了好半天,那一直動著的東西終於退了出來,放過了他,脖子上溫熱的呼吸也消失了。
楚卿心裡忽然空落落的,虛空的感覺快要將他逼瘋,縱使雙腿還是大弧度敞開的狀態,他也維持著這個動作,手臂無措伸出,想要將哨兵纏住。
程時茶撥開身前的手臂,她底下的嚮導身上一片狼藉,癱坐在了西裝上。
她蹲下身,撿起襯衫夾,慢吞吞抬起嚮導的腿,將襯衫夾重新戴了回去。
見嚮導領帶歪了,她還好心將領帶撥了回去,放在了兩點紅暈中間。
離開前,望著滿臉淚痕的嚮導,程時茶還好心道謝,「多謝楚總款待。」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黑暗哨兵表情依舊平靜,看不出來剛才經過了一番劇烈的活動。
系統好不容易從小黑屋裡跑了出來,它正要發牢騷,不想收到了小世界的提醒,頓時慌了神。
「宿主,不好啦!男主要去打胎了!」
「哦。」
「嗯?!」
程時茶換了個方向,「小世界不會眼睜睜看著男主把孩子打掉,它會製造各種麻煩阻止男主。」
正努力製造麻煩的小世界:……
楚煜覺得今天真是糟透了!
他昨晚設置了鬧鐘,但早上鬧鐘沒響,幸好他一夜沒睡提前醒了。出門時,車庫裡的車都出了問題,楚煜只能打計程車去醫院。
這還沒完,車子在路上堵車了,堵了好幾個小時,才終於抵達醫院。
楚煜下了車,他穿著寬且厚的羽絨服,因為這段日子瘦了很多,雖然肚子凸起,但外表看不出來。
莫名的,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沒有人。
楚煜臉色黑沉,心中煩躁不已,他不再猶豫,走進了這所名下的私人醫院。
進了醫院後,一切都很順利,他換上了病服。
等候的間隙,楚煜站在鏡子前,看著那挺起的肚腹,幾乎驚慌失措般逃離了衛生間。
他沒有錯,誰會犯賤似的留下那個女人的孩子,更何況,她只是玩弄他,沒有半點真心。
找了許多理由,楚煜的心情這才平復下來。
直到躺在冰涼的手術台,後悔如同山洪般呼嘯衝出心口,楚煜不停流著淚,他後悔了,他不想流到這個孩子,但他渾身動彈不了。
手術燈刺眼異常,一旁的醫生口罩動了動,楚煜沒聽清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