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拒絕,人魚拖拽魚尾來到程時茶身邊。
他身體跪伏下去,收起了尖利的牙齒,動作生疏討好著女人。
如願以償聽到加重的呼吸聲,亞斯頸側魚鰓開合頻率加快,他吞得更深了。
水晶吊燈晃晃悠悠,潮水反覆上漲而又褪去,人魚垂在床尾的尾巴始終保持著繃緊的狀態,滿地都是金色的珍珠。
到了後面,有暖流注射而入,身子一空,熱度離他遠去,亞斯慌忙堵住,捨不得流出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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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爾議員的身份難以取消,更何況阿圖爾·凱斯還給你升了職,這次會議副議長必須到場。」
「你別誤會,我只是沒辦法才來找你的。」
少年表情冷漠看著前方,眼睛裡卻不受控制泄露出緊張的神色。
程時茶今天穿得很正式,或許是魔法天賦的提高使體質得到了改善,她的身形不似以往那般看著單薄孱弱,而是有了些力量感。
她視線看向前方,回了句:「我知道。」
瑟德烏斯咬住下唇,他坐得挺直,維持著貴族得體的姿態。
在無人注意到的地方,他只敢透過車窗上的反光貪婪地觀察女人。上次被迫離開別墅後,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過女人了。
她穿著筆挺合身的西裝,嚴肅的西裝襯得那雙眼睛鋒芒畢露,就連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都變得引人奪目。
花枝蠢蠢欲動,瑟德烏斯語氣澀然,「你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程時茶反問道:「我該問你什麼?」
她繼續說:「是問你懷孕的事,還是聲稱要跟我結婚的事?」
女人表情平淡,似乎瑟德烏斯所做的事引不起她半分情緒波動。
花枝猛地用力,鉤破了車座。轎車經過一棟建築,瑟德烏斯的臉隱沒在陰影里。
他輕嘲道:「我是沒懷孕。」
「但他們又憑什麼能懷上!懷孕的為什麼不能是我!」少年臉上瘋狂的嫉妒暴露無疑。
說實話,相較於一個胎兒,瑟德烏斯更在乎女人。可情敵們懷孕了,他們跟女人的聯繫變得緊密,這讓瑟德烏斯陷入了難以掙脫仿徨。
正在開車的司機恨不得捂住耳朵,他憑著直覺轉動手裡的方向盤。
「你需要冷靜一點。」程時茶看向瑟德烏斯,眸光疏離像是在看無理取鬧的病人。
積壓的情緒猛然爆發,花枝在前方豎起了厚厚的花牆,將前面的司機隔絕在外。
少年碧眼暗沉,病態的情緒在裡面涌動,他半是懇求半是強迫道:「求您讓我懷孕,就現在,在車裡。」
他解開花紋重重的扣子,禮服下暗藏玄機,是一件大膽奔放的睡袍。
程時茶移開視線,她提醒他:「行z樓到了。」
說著,程時茶把他的衣服合攏,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門外,面容陰柔的首相沉默站著,也不知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