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息微亂抱拳道:「今日一戰,弟子受益匪淺。」
眾人:「……?!」
程師祖竟然贏了!
在看到程師祖走向比試台時,眾人雖驚訝其升階速度之快,但並不認為她能夠戰勝元嬰大圓滿的弟子。
修士只越過一小階挑戰便難如登天,更何況程師祖剛踏進元嬰就越了三階,還在境界不穩的情況下越階挑戰。
沒想到這般情景下程師祖還是贏了。
難以言說的心思與對強者的傾慕融合在一起,比試台下弟子們的視線一時膠著凝在台上的身影。
「宗主,我要舉報程師祖服用了禁藥,證據就是……」
這時,有穿著外門弟子服飾的身影擠了過來,當他抬頭看見程時茶,喉間的聲音頓時啞然。
宗主盯著他:「證據是什麼。」
那外門弟子猛地搖頭,失魂落魄道:「是弟子看錯了。」
他手裡的東西被打落,一個藥瓶滾到了宗主腳下。
齊長澤走到宗主身邊,「他想謀害程師祖。」
「不是的……」外門弟子神情魔怔,但在戒律堂的長老到來時,他沒有掙扎,任憑對方封住了他的修為。
外門弟子被帶下去後,宗主掃視一圈,語帶警告:「雲清宗容不下此等心思險惡之人!」
弟子們氣憤填膺,七嘴八舌討伐著那個外門弟子。
想到戒律堂的手段,那外門弟子的結局也就不用多說,眾人這才覺得解氣。
程師祖怎會作弊!她可是弟子們眼睜睜看著修為從鍊氣到元嬰的,旁人或許會作弊,但程師祖絕無可能!
一股欣慰油然而生,程時茶只覺眾人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師祖,這是我編的劍穗。」齊長澤捧著劍穗眼巴巴看向程時茶。
贏了宗門大比的十人需要待在雲清宗的雲舟里,等待明天雲舟啟程前往各大宗門會面的地方。
齊長澤有宗主親傳弟子的玉牌,外加滿身的氣運,成功進入了雲舟。
那條劍穗線條凌亂歪歪扭扭,足以窺見編劍穗之人手藝的生疏。
程時茶道:「齊師弟無需如此,我已有藍師妹送的劍穗。」
「啪嗒!」
有水珠打濕了劍穗,少年那雙挑花眼濕漉漉的,沒過多久,隨著程時茶越發冰涼的視線,桃花眼徹底變成了腫泡眼。
他聲音嘶啞質問道:「你竟如此厭惡我……」劍穗從掌心掉落地板,染上了污濁。
他的心臟被她肆意蹂躪了一遍又一遍,可他還是忍不住想把心臟放在她的腳下,任由她繼續玩弄。
額上長出犄角,尾椎骨冒出了條尾巴,那條尾巴熟稔纏上了程時茶的手腕。
她拎起心形的尾巴尖,「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