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劍影盡數收回,程時茶道:「恭賀師姐升至化神期。」
南如尋離開宗門前還是元嬰大圓滿,回來後修為突破瓶頸升至了化神期。
笑意加深,南如尋欲要說些什麼,卻看見一道傳音符飛向師妹。
她止住未出口的話,衣袖裡有寶物暈開的光華,這是她外出歷練時無意得到的寶物,當時便覺得很適合師妹。
程時茶接過傳音符,聽到裡邊郁容珩的聲音。
「可是師尊的傳音?」南如尋走到程時茶身邊,擋住了大半炙熱的視線。
程時茶點頭,正要御劍回到玄珩峰,身後的南如尋也跟了上來。
她神色擔憂:「最近玄珩峰天氣多變,恰逢師兄閉關,師妹要多加當心。」
言下之意,是讓程時茶小心郁容珩。
宗門選拔以及拜師禮上師尊的態度,讓南如尋意識到師尊似乎對師妹有些意見,但師尊為何還收師妹為徒這一點南如尋想不通。
她將寶物放回儲物戒,打算等師妹見過師尊后就送給師妹。
但她沒想到,寶物再也沒有機會送出。
回想傳音符里的語氣,程時茶眼中划過一抹思索,她對南如尋道:「多謝師姐提醒。」
兩人御劍來到玄珩峰,方一踏入,凜冽的風雪便撲面而來。
見此,南如尋憂心忡忡看向程時茶,欲言又止。
程時茶道:「師姐不必擔心,師尊找我只是為了些瑣事罷了。」話落,風雪停滯,玄珩峰上忽而下起了數個冰雹。
頂著南如尋憂色加深的目光,程時茶在周身加了層結界,來到郁容珩的洞府前。
「洞府入口並未設有結界,你為何不入?」似是隨口一問,對方話中沒有多餘的情緒。
程時茶神色恭敬,極為有分寸地停在了洞府入口幾步遠的地方,「敬師如敬天,弟子不敢僭越。」
聽到這話,郁容珩快要維持不住表面的平靜,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語氣里卻泄露了他起伏不定的情緒。
「你說你不敢僭越,那在秘境裡的一切算什麼?!」
消瘦些許的手腕伸出洞府,翡翠串珠襯得那截手腕白如冷玉。
他眼神銳利緊盯著關門弟子,好似一頭奔向末路的雪狼,「吾再問你一次,你可曾見過這條串珠?」
深藏在傲慢孤寒話語裡的,是強烈的緊張與不安。
程時茶看向翡翠串珠,記起了纏繞串珠艱難進入淌水道路的過程。
在師尊眼神壓迫下,關門弟子無辜道:「這不是師尊給弟子看過的串珠?」
她一頓,接著道:「在那之前,弟子並未見過。」
理智的弦驟然斷裂,腹中突兀傳來尖銳的疼痛,郁容珩忍住痛意,不願在女人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