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帶著笑和趙歡說起。
她說起小愉的時候,其實內心裡是溫暖的。
「是小愉帶著走出了那段日子。小愉是過去的光,我過去時常覺得,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在碰到像小愉帶我走出灰色暗,給我愛和溫暖的人了。」
方圓和趙歡走到了站在溫暖明亮的餐廳前。
他們並肩站在了餐廳的門前。
她微笑仰頭望向身側的趙歡:「趙老師,你說是吧?」
趙歡的神色的是那樣的平靜,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巾,擦了擦她面上細雪殘留下的水跡,輕聲說:「圓圓,一輩子這麼長,你別心急。有一天,你還會再遇到的另一個的。」
她問:「另一個什麼呢?小愉嗎?」
忽而她自嘲的笑,「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當年的方圓會喜歡上小愉。但現在的我,回到過去,我會感激小愉的救命之恩。但是,我不會在因為困在親人的離世內疚里,而重新愛上一個人。」
「我只是一遍一遍的懷念小愉,或者說,懷念當年的被的感覺。」她轉身,面對黑漆漆的夜和冷清的雪,「我迷戀過那種感覺,而那種感覺只在特定的時候有。」
「所以,後來我找了很多人,他們多多少少都會像小愉,多多少少都會讓我有一點點那樣的感覺。」她的眼睛落在了趙歡身上,與他的眼眸對上。
趙歡戴的眼鏡。
趙歡的狹長的單眼皮。
眼睛裡的水波不興。
她想說,其實,趙歡,你也是。
但是,方圓沒說出。
所以,趙歡也是嗎?
他的眼睛,明明那麼不像小愉。
她今天看到雪的興起。
她知道和趙歡說小愉,他一定不會有任何驚訝或者妒忌。
但是。
為什麼只有一天的休息,他卻要從花7個小時,從北城到徽州來找她。
為什麼一遍又一遍溫柔的,幾乎答應了她的所有要求。
又為什麼,明明知道她只把他當替身,卻依舊這般在她身邊。
方圓知道,她要把這些問題問出口。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會害怕面對問她的答案。
怕他說喜歡,又怕他說不喜歡。
「圓圓。」趙歡的聲音響起,「那我重新說一遍。」
「嗯?」
趙歡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著:「圓圓,一輩子這麼長,有一天,你一定還會再遇到的另一個人。」
「和外婆一樣,能成為你至親至愛的人。」
「或者比起外婆,對你還好的親人。」
「或者比起小愉,不是救贖的感覺而喜歡上的人。而是真心實意,單純的愛上的人。」
「只要你一直都在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就總能遇到。也許是你的四歲的時候,五十歲的時候,六十歲,七十歲......」
方圓點頭,「嗯。」
而後,在趙歡說八十歲時,方圓踮起腳尖,親吻了趙歡的側臉。
*
第二天,方圓起床的時候以為會見到白雪蓋山的情景。結果,她起來打開窗戶,卻看見窗外陽光正好,地面乾燥,哪像昨夜下過雪的樣子。
她有些失望的和趙歡說:「本來很期待雪漫山頭呢。」
趙歡把帶回來的早餐擺好,「明年這個時候,我陪你去新疆看雪。在那裡,一定有你期待的雪漫山頭。」
方圓不假思索的笑著應,「好啊。」
應完之後,她站在窗戶前,才後知後覺的回過頭,看著他捲起袖子忙碌的身影。
他似乎沒有意識到,明年是一個極其遙遠的詞語,他說的輕鬆自如,好似他們之間還能延續到明年。
吃早餐的時,方圓心不在焉。
她在想,什麼時候,和趙歡坦白,或者問清楚。
聖誕?或者跨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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