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餓壞了。」胡漢笑,「別急呀,我就想找你說說話,給你買的駕駛證已經換新了吧,以後還用不用?」
雷明沒有正面回答:「一碼歸一碼,這證我不欠你的。」
「我知道,我沒跟你算帳。」胡漢加速,偷摸瞥了他一眼。明明他比自己小,可是從來沒有小弟的樣。半小時後,他把車停在路邊,帶雷明走進了狹窄的街巷。
雷明邊跟邊打哈欠,誰知胡漢壓根不是帶他來喝茶吃飯,而是要請他按摩。按個屁,他的餓意和困意頓時變成了怒意:「你逗我玩?」
「嘖,誰有空逗你。」胡漢讓他進屋,看了眼旁邊的胖女孩,「有吃的嗎?」
「吃的加錢。」那女孩橫他一眼,很快拿了酒和小菜。胡漢喝酒,雷明不喝,抓了幾把鹽炒花生米,胃口倒開了。胡漢似笑非笑,眼神掃過從樓上下來的男人。那男人也打量他,但彼此都沒打量出結果。不一會兒,樓上又下來個穿背心的白皮膚女人:「喲,胡漢哥來了。」
她眼神曖昧,像拿鉤子一鉤,胡漢就開始催雷明。雷明不解其意,跟他上了樓,走進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屋裡有床,有桌椅,有三個穿著暴露的女人。
那白皮膚女人說了句土話,其他人離開了房間。她走過來抱了下胡漢,又黏去雷明身邊。雷明被她身上的味道熏得打了個噴嚏,躲開她伸過來的手:「幹什麼你!」
「你都來這了,不知道要幹什麼嗎?」
那女人嘟嘴,胡漢卻笑:「最近生意不好?」
「天氣太熱。」
「我說呢。」胡漢瞥了眼雷明,跟女人說,「你先出去。」
「還要勸啊。」女人挑眉,「這種事不談好我可是不做的。」
胡漢趕她離開,環顧四周,眼中有明顯的嫌棄:「我平時累了就來這讓人按按,那女的看著瘦,手勁最大,你待會兒可以試試。」
「不用。」
「怕什麼,我出按摩的錢,她就只按摩。」胡漢意味深長地看他,「這兩年你吃了苦,我知道,但外面好看好玩的新鮮東西那麼多,你跟著我絕對不虧。我靠我爸是一部分,靠自己摸索出來的也不少。我看重你,你也能幫我,咱倆不必分道揚鑣。」
雷明笑了下:「你要是擔心我帶人走就直說。」
胡漢看著他:「別怪我多心,他們和你關係好。」
「關係好不代表一切,你能給他們錢,我不能,這就無解。」雷明索性點破,「我現在要是有個廠,你提防我也應該,但我和你爸說得明明白白,我離開是去干其他活,你再犯疑心病也不該犯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