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案子早就不歸你管了,你是不是代入個人情緒了?」
蔡亮亮無法反駁,他確實是不再負責這個案子,也確實是代入個人情緒。
接到案子的那個雨夜,還有那個男孩跪在地上拽著他的衣角苦苦哀求的模樣。
他只恨無法幫到那個男孩。
沒有理會李福卿,接著和蘇青許說:「我記得池淺有個妹妹現在就在臨南,聽說她那個妹妹在池家不受寵,那有沒有……」
「沒有這個可能!」
眼見蔡亮亮懷疑到池貝頭上,沒等他說完,蘇青許起身怒斥道。
包子鋪其他人將目光都移至到她們三人身上,兀自猜測她們之間的關係。
蘇青許看著蔡亮亮,眼神中滿是怒火:「蔡亮亮,隨便揣測是你該做的嗎?池淺死沒死,單憑一張來源不明的字條和突然查到的醫院記錄,就能證明嘛?」
「我沒……」
「你就單憑几張照片就死咬著池淺不放,抓著和池淺有關的人不放?」
蘇青許話語裡步步緊逼,言語犀利,根本不給蔡亮亮反駁的機會。
「以後關於這個的事情不要來找我。」蘇青許緩了緩自己的氣息,她不常生氣,但這次實在沒忍住。
拿起自己的包:「書店還有事,我先走了。」
見蘇青許離開,李福卿立馬起身要跟著一起,但還是沒忍住回頭在蔡亮亮肩頭捶了一拳。
「亮狗,你……」
指著他的鼻子,欲言又止,什麼都知道卻又不能說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咬了咬牙,不說了。
跟上蘇青許。
害怕蘇青許知道池淺的這些事太難過,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安慰道:
「青許,關於亮狗說的那些,都沒有什麼明確的證據,別放在心上。」
蘇青許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難過嗎?
回頭看著他,是與往常一樣的表情,笑著點了點頭。
「知道了神醫,快回醫院吧,哪裡更需要你。」
李福卿見蘇青許還有心情開玩笑,應是沒多大的事,便與她揮手告別。
回到書店,她也還是一樣有條不紊的工作著。
認真負責,空閒的時候還有心情和店員們討論八卦,有說有笑。
但總有那麼一個時間會想起這件事,眼底會閃過失落,縱然是在忙碌下轉瞬即逝,卻也能清晰的感知到。
她無法對池淺的事,視而不見。
她心中開始渴望知道關於池淺的真相,也只是渴望那個真相,僅此而已。
夜裡,她一個人在書店待了很久才回家,有些疲倦。
機械般進行著開鎖,換鞋這一系列動作。
突然身後就傳來一個溫暖的擁抱,在她最疲倦的時候,這個擁抱給她的也是直擊心靈的溫暖。
忍了那麼久的情緒仿佛要在一瞬激發,但她還是強忍著,儘量讓聲音不要顫抖:「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