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旋優站直,沒有避開她冷淡的目光:「關於這個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
「因為池淺?」梁洛禮雙手抵在桌面上,,再次猜測。
她回想起之前莫名其妙出現在姜唯身邊的字條,上面寫著若是想查怎麼可能查不到?
若是沒猜錯的話,字條估計就是周時予給的。
可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給池淺打抱不平,不希望池淺被忘記嘛?
這回梁洛禮眼裡中出現了一絲迷茫,周時予和池淺是什麼關係,若是關係很好的話,那為什麼池貝對周時予沒有任何印象?
衛旋優似乎是猜到梁洛禮在想些什麼,在腦海中大概的聯想著周時予和池淺的關係。
其實她並不了解周時予為什麼對池淺這麼執著,最後甚至不惜暴露也一定要挽救起源計劃這個項目。
為的不就是藏在深處,他無法割捨的東西嘛……
「我覺得是因為池淺……」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在國外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他在國外的時候也有一個地下工廠,殺人……對他而言太正常了。」衛旋優面色冷淡,仿佛這些都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衛旋優沒有見識過周時予的手段,但她也明白周時予絕對不是像傳聞中那樣的謙謙公子。
做了無數的慈善活動,依舊殺人不眨眼。
是惡人,披著善人皮的惡人。
梁洛禮嘆了口氣:「你已經擺脫了周時予……接下來又該怎麼做?」
工廠的下面還有人,是死是活尚不得而知。
「自然是將他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衛旋優說的很輕鬆,儼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再給我點時間,證據會送到警察手裡的。」
「……」梁洛禮微微愣住,別開頭沒有直視衛旋優堅定的雙眼。
可她還是聽見了衛旋優的承諾,衛旋優說的話向來是說一不二,說到做到。
能說出來就說明有足夠的把握能夠做到,她……向來如此。
梁洛禮低頭看了手錶上的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時間不早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隔開與衛旋優之間的距離:「衛旋優,你的解釋我聽完了,不管你有多無奈多可憐這都不是藉口。」
「選擇是你做的,我們幾人之間的交情也是你親手斬斷的。」
梁洛禮低垂著眼,聲音也停頓了一下,半晌才緩緩開口道:「若是有時間就去曹家看看吧,你的道歉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但阿清會想聽到的。」
說罷,便徑直離開,留下衛旋優一人站在辦公室里。
她的身影孤單落寞,眼圈也微微泛紅。
自己這樣脆弱也是她沒有預想到的,伸手擦掉臉上留下的淚痕。
看著梁洛禮出去後虛掩著的門,露出一個暖洋洋的笑容。
果然將埋在心裡的事情說出就好了,她隨手在梁洛禮辦公桌上的名片盒裡抽了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