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在實驗室泡了一天再回宿舍,下午只有一節課的室友們也都回來了。
張一暖正在陽台收晾曬的衣服,「餚餚,何教授說你請了一天的假,怎麼這才四點過就回來了?」
喝著奶茶的任雪不冷不熱地笑了聲,「連續兩晚夜不歸宿了,又和那個送你奢侈品的有錢老頭約會去了?」
宿舍的人都沒見過霍宵,只知道祝餚常常往宿舍拿昂貴的禮物。
對他的統一稱謂便是「那個有錢老頭」。
任雪笑著哼了聲,「不過也才一天假而已,就算請一個學期,何教授也會笑著點頭,哪像我們,遲到都要被何教授扣學分。」
坐在任雪旁邊的羅顏低頭正在翻閱書查找資料,聞聲抬起了頭,冷眼瞧向祝餚,「畢竟是才大一就申請了專利的人,我們當然比不得。」
說完,又低頭看書去了。
祝餚除了上課,其他時間要麼和霍宵在一起,要麼就和何教授在實驗室。
能進何教授實驗室的,都是他帶的研究生,唯獨祝餚是大一就能破格進。
所以祝餚在宿舍時間很少,她和室友很少溝通,關係也一直冷冷淡淡。
只有張一暖,偶爾會主動與她聊幾句。
祝餚也並不在意和室友的關係,她們的冷嘲熱諷會自動過濾。
祝餚走到張一暖旁邊,輕聲問:「你昨晚還好嗎?」
張一暖抖衣服的動作一頓,眼神有些躲閃,「我、我還好,我就是喝多了,後來清醒了些,就自己打車回宿舍了。」
任雪接過話頭,「一暖,你不是也才交了個有錢的男朋友,不讓你男朋友請我們吃個飯?你正經戀愛,又不像某些人傍老頭子大款,別學她藏著掖著啊。」
任雪說完,瞧向祝餚。
卻見她神色依然平靜又柔軟,一點沒生氣。
這明里暗裡的嘲諷就像打在棉花上,任雪生氣地「砰」一聲將奶茶放在桌上。
「他的公司很大,事無巨細好多事都要他管,太多事忙了,改天我讓他抽個時間,一定讓他請你們吃飯。」張一暖大方地應承下來,眼底是得意又驕傲的笑。
「哇,公司很大?」任雪嘖嘖兩聲,驚嘆,「可以啊,一暖,等我們轉了專業以後畢業了,就去你男朋友公司上班算了。」
張一暖笑了笑,「沒問題,小事。」
她們讀的是航空航天工程系。
榕大的航空航天工程系全國知名,可她們以前不知道畢業極難,尤其是帶她們的何教授,要求高,帶的每一屆學生都只有幾個畢業,其餘的全都得轉專業才能順利畢業。
用何教授的話來說,「我容不下渾水摸魚的人。」
所以有很多人已經開始在著手轉專業的事。
好在榕大航空航天工程系也全是學霸,轉其他專業後都上手極快,相當輕鬆。
她們寢室里,唯一有希望從何教授手上畢業的,只有祝餚。
何教授曾說,「榕大只有一位校友是國家院士,希望祝餚是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