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端頭變得絲絲猩紅,霍宵淺淺吸一口入肺腑,讓自己冷靜,深邃的黑眸凝視向格外多事的侄子:
「你什麼時候離開榕城?」
「小叔這是裝作聽不見我的話?」沈時搴冷笑了聲,疏懶道:「不必急著趕我走,沈氏新項目我本就是來打醬油的,等確定好聯姻對象,參加完小叔的訂婚宴,我就走。」
「我訂婚宴還有九天。」
「那我可能比這要晚一些,我得十四天。」
十四天。
有零,有整。
「為什麼是十四天。」霍宵眯了眯眸。
「晚輩的事,少問。」沈時搴挑眉,迎上霍宵探究的目光。
如果不是祝餚說要保密。
他真想將他和祝餚的事告訴小叔。
告訴他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細節!
氣不死他!
沈時搴現在無比想將這些話說給眼前的人聽,讓他憤怒,讓他厭煩,最終離祝餚遠一點。
可也許他這小叔根本不會有太大波動,只是單純渣男,只是想吊著祝餚。
偏偏祝餚似乎對小叔還舊情未了。
要不然為什麼不想嫁他。
沈時搴越想越氣,沒把小叔氣死,快被自己想的東西氣死了。
他面無表情道:「不用想趕我,我也巴不得走,吳家這門親,你和爺爺要是覺得行,我就同意了。」
「時搴,婚姻大事,別草率。」霍宵平靜道。
「對於我來說,是誰都無所謂,沒什麼草不草率的。」沈時搴攤攤手,一臉灑脫無謂,「反正,我和新婚妻子,只負責傳宗接代就好。」
說完,沈時搴轉身往包間裡去。
霍宵擰了擰眉。
-
兩人回了包間。
沈時搴一進門,目光便落在祝餚的身上。
她乖乖巧巧坐著,纖細的脊背挺直,雙手雙腳都規規矩矩,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清秀又精緻。
明明今天精心打扮的人是吳家小姐。
但祝餚永遠是更引人注目的那個。
昨晚伺候祝餚,做出了他從不覺得他能對一個女人做出的事,可他當時就是情不自禁做了。
甚至甘之如飴、以此為傲。
且食髓知味,有了貪戀。
再想想剛才餐桌上他那些不理智的小學雞行為……
再陷進去一點點,就真得快出不來了。
聯姻的事,不如快刀斬亂麻。
該有個聯姻對象了,有句話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