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宵沉沉地凝視著病床上的祝餚,平靜冰冷地道:「但我也不想從你嘴裡多聽到他的名字,我說過,時搴他總換女人,你不該接近他,原因還需要我再往深處說得明白些嗎?」
霍宵一副理所當然「教育」的口吻。
「不許我出國,不許我接近沈時搴,也不許我忤逆寧泱泱!」祝餚毫無血色的唇瓣微微輕顫,輕軟的聲線一字字問:
「霍宵你憑什麼!」
「憑我是,」霍宵如幽潭一般的黑眸,抬眼看來,語氣如常無溫,只淡淡道:
「霍,宵。」
霍宵,榕城四爺。
這兩個字的分量,足夠重。
這是普通人無法抗衡的權勢。
金錢與權利,皆在他手,想成就一個人,或是摧毀一個人,也只在他一念之間。
「我不是你的提線木偶,霍宵!」祝餚手握成拳,悲憤與無力反抗的難過,讓她突然感覺有了力量。
她掀開被子,雙腿落地,穿上鞋子,踉蹌著往外去。
霍宵擰眉,邁步要去扶祝餚……
「餚餚……」
祝餚迎面撞上吳月溪。
吳月溪趕緊將身形不穩的祝餚接住,擔心地問:「你起床幹嘛?還不躺著,留下後遺症了,以後你可沒地方哭的,我的傻餚餚……」
「霍宵,月溪姐來了,我有人陪了,這下你可以走了嗎!」祝餚聲線顫抖。
吳月溪朝霍宵微微頷首,朱唇輕啟:「四爺,病人情緒激動對病情恢復不好,您看……」
霍宵眉頭微蹙,目光落在祝餚的身上。
她這幾年,從沒有這麼倔過。
收回目光,霍宵出了門。
吳月溪朝書桌上看了一眼。
霍宵雖然出了門,但是電腦都沒帶走,晃然是等會兒還要回來的。
吳月溪將渾身無力的祝餚扶回了床邊,抿唇笑了聲,「你也是,跟霍宵倔什麼,嫌過得太舒服了嗎?」
「月溪姐,你、你聽見什麼了?」
「我在門口站了很久了,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剛剛好進來……」
祝餚震驚,她並不想讓她和霍宵曾經的關係讓更多的人知道。
「月溪姐……」祝餚正想解釋。
「放心,我對你那些事,守口如瓶……」吳月溪笑著拿出手機,遞給祝餚:
「喏,你的手機。」
祝餚的手機正躺在吳月溪的手中,正是她現在最想要的東西。
禮拜面露一分驚喜。
「我就過來看看你,順便把手機給你拿過來。」吳月溪又將手機往前遞了點,笑意溫婉。
「謝謝你。」祝餚接了過來。
有了手機,吳月溪又在,霍宵也離開了,祝餚瞬間一顆心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