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包括郁執。
這樣的房子很好燒吧。
他想著。
到達正廳,傭人停下:「老爺,郁先生到了。」
郁執看向距離遙遠的主位,鶴髮童顏的老人家正合著青花瓷茶蓋緩緩吹氣,主位下四排大氣的紅木桌椅分列兩邊,將他襯托的如同一位帝王。
池鳴戈,alpha,池家掌權人,帝國商貿聯會會長,同時也是紅姐的父親。
池鳴戈抬起眼,那是一雙不符合年紀的清亮雙眸,帶著看破人心的智慧和沉穩,隨意說了句:「坐吧。」
郁執微微頷首,看了眼分列兩邊的座椅。
一椅配一方桌。
一樣的光澤,一樣的間距 ,一樣的花紋,猶如複製黏貼沒有絲毫偏差,只是站在這兒,郁執都能想像到這戶人家起碼得有一百條家規,甚至是規定了一口食物咬幾下的那種嚴苛。
他走去左首位落座,以免離太遠老人家聽不清,說話要用吼的就不好看了。
傭人送來茶點,全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茶香飄散至郁執鼻尖,他倒是不拘謹端起了茶杯。
先聞其味,再見茶湯。
真是大戶人家,招待他一個保鏢居然用頂級大紅袍。
池硯西:「你們在三角洲也喝茶?」
郁執:「紅姐喜歡。」
聽到他提起小女兒池鳴戈默了瞬,瞧著優雅品茶的年輕beta,這就是綺紅親手養大的孩子,離開家,拋棄婚約,跑去三角洲那樣混亂危險的地方,成立傭兵團,養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小鬼。
「你是綺紅的情人?」
郁執端茶杯的手一抖:「咳咳、咳咳……」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真是好可怕的一句話。
樓上,池硯西表情玩味的離開。
郁執放下手帕,回去要和紅姐說一聲,她父親老年痴呆了。
「不是。」
池鳴戈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她有沒有和你說過為什麼離開家?」
23年了。
他的小女兒從來沒有回來過,作為他孩子中唯一的beta,她一向聽話,順從的聽從他們所有的安排,在離開前還在為聯姻做準備。
她的離開是悄無聲息的,沒有人知道答案。
郁執喝了口茶壓下剛才的驚嚇,這個問題他還真知道:「紅姐說這裡的椅子太硬了,她坐著不舒服。」
無懼無畏的迎上池鳴戈的審視,這個回答聽著跳脫但懂的人自然懂,就是不知道身居高位,掌控一切的沈鳴戈能否明白。
一陣沉默後池鳴戈收回視線:「硯西的安全就交給你負責了。」
郁執起身,頷首,離開。
池鳴戈瞧著beta高挑的背影,走路姿態像是電視上的模特,原本他只要能正確找到綁架者藏身附近就算通過考驗,沒想到,他的表現十分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