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執沒有所謂,本來他也沒想瞞著,也是根本瞞不住的,今早他出門時碰見一隊工人進入池家,要做的是在池硯西那棟別墅外牆上圍上一層電網。
顯然,那晚雖然他小心行事,但依舊沒逃過暗中的眼睛。
大概是看在紅姐的份上才對他一忍再忍。
他倒是很想試試這個底線在哪裡?
鐘山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其實還有一位保鏢也是從三角洲的傭兵團退下來的,也許你們還認識也說不定,就是池二爺的保鏢隊隊長吳鷹。」
「隊長,你的酒。」
沈嘉一雙手遞上酒杯,打斷了交談。
郁執接過來時說了句謝謝,沈嘉一頓時就飄飄然了,郁哥好有禮貌!
池硯西原本是出來接人的卻看到郁執端著酒杯,可算讓他逮住了,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你在幹什麼?」
不止鐘山兩人立即起身,就連其他保鏢也站了起來,恭恭敬敬。
只有郁執穩如泰山,握著酒杯的手輕晃,用一副你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問題的表情回道:「喝酒。」
「你喝的什麼酒?」池硯西接連逼問,你一個保鏢在工作時間喝的什麼酒,看我這次怎麼名正言順的收拾你。
郁執慢悠悠抿了一口,焦香的酒味順著舌面向著喉嚨燃燒,他其實更喜歡口感偏烈一點的。
不爽的回了句:「威士忌。」
池硯西怔了下,不是誰問你了。
但一聽到這三個字他仿佛被踩了尾巴,看了眼郁執被酒水沾濕的唇,一把奪過郁執手裡的酒杯:「你不許喝這個酒!」
灑到手上的酒水讓郁執蹙起眉頭,一張紙巾被一雙手遞了過來,順著看去就看到了沈嘉一那張頂著羊毛卷的小圓臉。
他拿過紙巾擦著手看向突然發瘋的池硯西,年輕alpha胸口起伏明顯,健碩胸肌幾乎要撐開黑色襯衫的扣子,耳朵紅透,且這份紅暈還有向四周蔓延的趨勢。
他後知後覺想起件事,怪不得反應這麼大。
微微下垂總是帶著厭煩的眼尾向上挑起輕蔑的弧度,明明是他仰視站著的池硯西,可高高在上的那個人卻是他。
紙巾丟進垃圾桶。
極度安靜中響起他好聽的聲音。
「呵——自作多情。」
第7章
輕飄飄的四個字讓眾人噤若寒蟬,既震驚這個beta的大膽又好奇池硯西的反應,眼神偷瞄,對於池硯西其他保鏢雖然算不上多麼熟悉但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對方身為這個圈子金字塔尖般的存在,並不是那種眼高於頂,視他人如螻蟻草芥般高高在上的性格,即使對誰有不滿也不會遷怒為難他們這些打工仔,如果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有誰無故被哪個少爺小姐欺負,這樣見怪不怪的事情他卻會仗義開口。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脾氣的,誰會沒有點脾氣,更別說是他們這種從出生就被捧著供著的人,惹怒他的後果也是十分可怕,以前就有一個不知死活的暴發戶,一朝雞犬升天全然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竟然當著他的面嘲諷他在療養院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