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膩了。」
池硯西怔住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什麼膩了?
轉念一想,誰管他什麼膩了!
揉著手腕,余光中郁執正向門口走去,從他口中飄過來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
就聽一聲淡淡的:「你很無趣。」
他揉著的手停下,眼珠卡頓式轉了幾下才轉過去,滿是不可思議的錯愕和震驚。
郁執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beta的背影高挑又漂亮,說出的話卻是傷人又無情。
池硯西活了20年,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無趣,他也沒想到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殺傷力居然會這麼強,甚至讓他覺得屈辱。
他!池硯西!無趣!
顧晉庭和郁執擦肩而過,面容冷峻的alpha昂首闊步,世界索然無味的beta神色淡漠。
誰都沒看誰。
顧晉庭徑直去到池硯西身前,一本正經:「穿成這樣,你下海了。」
池硯西從打擊中收攏心神,不自然地扯了下襯衫:「你懂什麼,這叫熟男。」
「所以熟男的穿衣風格就是不包二奶?你確定你沒搞混熟和燒的定義與區別?」
顧晉庭是在能源研究室工作的,別管內容多炸裂,說話腔調永遠是一板一眼,多聽兩句就讓人昏昏欲睡。
池硯西還是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口中包二奶的含義。
果然看著越正經的人,實際上越不正經。
他把襯衫又往一起扯了扯:「我熟的發燒行不行。」
顧晉庭認真思考給出結論:「健康就好。」
兩人向外走去,池硯西沒忍住問了句:「我真的很無趣嗎?」
「就連探索世界能源這麼有趣的事情你都覺得無趣,很抱歉,我無法理解你對有趣無趣的定義,所以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不過如果有人覺得你無趣,那一定是對方的問題。」
「為什麼?」
顧晉庭無比肯定:「我的朋友不可能無趣。」
池硯西在感動之餘又覺得自己好像只是聽了一堆廢話。
就很微妙。
回到聚會的房間前,他瞄了眼不遠處的郁執,正低頭聽沈嘉一在和他說著什麼。
所以他覺得沈嘉一比自己有趣?
抬手摸上還疼著的腺體,不自然地搓了搓。
池硯西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這件事情上,絲毫沒注意他以這幅模樣出來,落在各家保鏢的眼中將是一件多大的事。
沒過今晚這件事就傳了出去。
第一個人:「池硯西和保鏢在休息室打了一架,戰況激烈,衣服都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