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暗中觀察,這麼熱的天郁執卻穿著外套捂的嚴嚴實實,理由只有一個,為了遮掩可能會留下的愛痕。
他這雙眼睛早已看透。
再觀他腳步虛浮,嘖嘖,看來老闆雖然快但也足夠猛。
他沒走成被叫了回去。
不動聲色的瞧著散落一地的照片,還有爆了的靠墊,戰況很激烈啊。
池硯西:「處理掉。」
*
郁執回去後就鑽進了被窩,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他這個人對疼痛的忍耐力很高,但對病毒他就是個弱雞。
他平時的體溫是36.8°,如果他的體溫到37.4°,對他來說就相當於發燒,並且會讓他無比難受,程度大概相當於一個人燒到了40°。
他把被子邊又掖了掖,很冷,爭取把自己裹成一個夾心麵包,張開嘴,已經無法用鼻子呼吸。
變得水潤的眼睛盯著房頂,好渴,想喝水……
舔了下發乾的嘴唇,整個人都呆呆懵懵的,可是他剛剛才把被子掖好,掖的特別好,一點縫都沒留,如果他出去喝水被子就白掖了,下一次就不一定能掖這麼好了。
他就會很冷。
凍到他會感冒的。
他迷迷糊糊的想著,臉燒的紅了起來像是在顴骨處抹了腮紅,十分可愛。
郁執最後還是沒有起來,他的身體很沉,就這麼渴著迷迷糊糊睡著了,睡夢中還時不時舔下嘴唇。
沒過多久他又忽然蹬被子,把自己從被子裡滾了出來。
出了一身薄汗。
不到2個小時又變成小可憐,瑟縮著滾回被子裡,卷啊卷,捲起床邊把自己變成一塊毛巾蛋糕。
反反覆覆。
郁執是被電話吵醒的,通知他池硯西要出門。
他從床上起身,整個人仿佛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不過睡了一覺感覺精神好多了,發現房間裡暗到看不清才意識到他居然一覺睡到了天黑。
去洗了個澡,穿好衣服,把自己收拾的乾淨利索。
拿起一枚重工指環戴到食指上,又戴了一個多線條金屬手環。
雖然感覺狀態恢復不錯,但如果是感冒有反覆發作的可能,尤其是到了夜晚,所以郁執沒有像平時那樣上池硯西的車,而是讓鐘山過去了。
剩下的人里池嘉一太聒噪,高瀚太暴躁,那個只見過一面的余天明被查出和池硯西上次被綁有關,這時候估計墳頭已經長草。
所以最後他坐上了高宇的副駕駛。
池硯西冷著臉上車下意識看向副駕駛,看到鐘山那張老實憨厚的臉,他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高宇安靜的開著車,副駕駛的郁執從上車後就閉目假寐,戴著口罩和帽子,簡直生人勿近。
他猶豫再三:「上次的事是高瀚太莽撞,我代他向你道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