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於無形。
郁執真是被自己無語笑了,紅姐可是池硯西的小姑,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罪過罪過,一定是感冒還沒好的原因。
對了,他感冒了,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池硯西就沒見過郁執表情這麼豐富過,他居然還笑了一下,笑的自己都忘記罵他了,沒關係,他這就罵。
「你……」
郁執乾脆利落地起身,坐上沙發,長腿上下一搭:「你,離開我的房子。」
池硯西:……
他現在就是那個滿頭問號的表情包,躺在地上,被綁著手,坦胸漏乳側著頭從下往上看著沙發上帝王般的郁執。
深呼吸一口氣,牙齒幾乎要咬碎幾顆,咆哮:「這是我的房子!」
郁執轉眼看了一圈還真不是他的房子。
起身,施捨給池硯西一個眼神:「下不為例。」
池硯西突然笑了出來,笑的瘋癲,下不為例,哈哈哈,他讓自己下不為例,哈哈哈哈……
郁執一眼都不多看,快要走出客廳時又停下說了句:「謝謝。」
池硯西的笑聲停了,不可置信的盯著郁執離開的背影。
他居然對自己說謝謝?在地上拱了拱移動了下位置,看向落地窗外,確認世界沒毀滅,宇宙沒爆炸。
*
郁執投身於濃稠夜色之中,裹挾著花香的夏風吹過他,嗆的他咳嗽了聲也清醒了些。
他幾乎是斷片式昏倒,任人宰割的狀態,喬昱辰也在場,他能活下來又在池硯西這裡,是誰幫了他一目了然。
一碼歸一碼,他應該向池硯西說聲謝謝。
他望了眼月亮。
心中好奇,如果這次昏倒後真被殺死了會是什麼感覺?
過程中他會感受到疼痛嗎?
月亮無法回答他,月亮只能照亮他腳下的路,向哪裡走則是由他決定。
*
池硯西一身墨綠色高定西裝,剪裁得體的西裝襯托的人愈發挺拔,如一棵不折的竹,就連氣質都壓的沉穩了許多,S級Alpha的壓迫感無聲無息蔓延。
這次出門他沒有帶上郁執。
目的地是城外半山腰一座園林別墅,白牆灰瓦,拱門石刻,竹如綠海,水如流雲。
入門牌匾上字韻風流的提了【野鶴】二字。
池硯西取的名,他請了三次才請動的大師提的筆。
這裡是他名下房產之一,一般夏季飄雨或者冬日落雪時他會來這裡住上一兩天。
喬昱辰和顧晉庭也很喜歡這裡,不過他一般不讓喬昱辰過來,他每次過來都會背著自己呼朋喚友,將這裡的每一處都變得俗氣。
所以在很早以前,他就禁止喬昱辰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