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中響起聲嘶啞的笑。
來自一個刀疤臉的男性alpha,約摸40歲左右:「我就是吳長鷹。」
郁執迅速搜索了遍腦內記憶,沒有翻找出這號人物。
吳長鷹:「你找我有事?」
算是明知故問了,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郁執為什麼來,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勇而已。
郁執動作優雅地解開袖扣,將袖子向上折去露出白皙結實的手臂:「不要問這麼愚蠢的問題暴露你的智商,這並不能獲得我的憐憫。」
場面看似安靜了,但有人已經在心裡發出尖銳爆鳴,誰不愛看熱鬧呢,甚至已經開始期待兩人打起來了。
這個beta嘴巴功夫這麼強,實力應該也不會太弱吧,不然不是純找揍?他看上去不像是那麼蠢的。
郁執仿若沒察覺緊張的氣氛又雲淡風輕的扔下一把火:「打一場,這三個字能理解嗎?」
有人捂住嘴怕自己興奮的叫出來,大家甚至忘記了池家的主人之一池硯西還在場,不過池硯西並沒有阻止,保鏢這個職業能打才是硬道理,這一場郁執能贏的話會比他剛才那一番話更有用,將徹底讓他在池家站穩腳跟。
吳長鷹是沉得住氣的,至少表現上並沒動怒,他像森林裡的獅子王盯著不知死活挑釁他的年輕獅子。
離開座位向過道走去:「需要我注意什麼嗎?小朋友。」
郁執整理好袖子又去解襯衫最上的扣子,一顆,兩顆,停下,淺色眼珠順著吳長鷹轉動,用那把好聽的嗓子說道:「注意儘量別死就可以,老東西。」
池硯西喉結滾動了下,忽然覺得郁執平時和他說話應該算溫柔了。
這麼一想他還有點——偷偷摸摸的開心。
原本吳長鷹是提議轉去他們的訓練館的,但這到訓練館還要走上十多分鐘被郁執拒絕了,想看打架的熱心腸們不用他們開口,用最快的速度把桌椅移開騰出位置。
他們都想知道這個beta到底是什麼實力。
兩人也沒再多說直接動手,現在只剩下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獲得勝利。
沒有武器,純身體搏鬥。
拳頭相交的一瞬兩人皆是反應迅速避開,最後撞到的只有手臂,誰都沒有選擇硬碰硬,心下對彼此的力量也有了大概的估計。
緊接著是一陣眼花繚亂的對轟,拳掌交接,每一下眾人都能聽到一聲悶響,完全可以想像兩人的力度有多麼強悍,一個個神色從最初的看熱鬧變得專注,不過偶爾還是會因為郁執鎖骨窩裡的彼岸花血珠刺青而晃神。
純白嚴肅的襯衫下是如此妖異旖旎的刺青,而紋著如此艷麗刺青的人正冷臉揮舞著粗暴的拳頭。
極致的反差,每一面都是如此刺激,讓人熱血沸騰。
郁執又一掌打開吳長鷹的拳頭,逮到機會抬腳就向對方踹去,長腿向上緊繃成一條漂亮利落的線,照著吳長鷹抵擋的手臂,快到好多人眼睛跟不上的三段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