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致來送早餐時,郁執把沒拆封的那些吃的還給她。
她看了一眼:「郁先生,你不喜歡吃火鍋?」
郁執:原來這種吃法叫火鍋。
「我不喜歡吃生的。」
「生的?拿這個煮一下就行了啊。」文致翻出加熱包又拿出成套的一次性小鍋,演示著,「把這個放到這個底下加水,再把這個放上去,再加水再把底料放進去就可以煮了,這個可以持續加熱1個小時呢。」
郁執安靜聽著。
三角洲可沒這些東西,他瞧著那個加熱包,根據文致的說法大概推測出裡面應該是生石灰,鐵粉鋁粉等東西,其實如果使用合理也能用來殺人。
眼底露出一絲興趣,畢竟這規規整整一小包看上去還挺乾淨好拿取。
文致說了一通才意識到一個可能:「郁先生,你是不知道嗎?」
郁執從鼻腔嗯了聲:「你可以等我死了再告訴我的。」
文致:……
beta:「我在開玩笑。」
郁執瞧著omega不知道怎麼做表情的臉,想起紅姐的話:鬱郁寶寶你是一個沒有幽默細菌的人,咱以後就別和別人開玩笑了,你瞧,你把人都嚇的尿褲子了。
那次他開了什麼玩笑?
他想了想,是一次協助三角洲相鄰的地方政府追捕毒販時,抓到了一個老傢伙,當時鎖子他們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某地特色人皮鼓上。
於是他和那個老傢伙說,扒了他的皮做人皮鼓。
他的確是在開玩笑,因為他太老了,皮膚上溝壑縱橫的褶子根本撐不開,無法做成有彈性的人皮鼓。
他覺得挺好笑的。
可惜沒人理解他的幽默。
從文致手裡又把火鍋的那些東西拿了回來:「謝謝。」
點了下頭回去了。
文致兩手空空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回神,在她心裡郁先生是個好人,就是性格有點——「特別。」
郁執按照文致的說法把一切都仔細弄好,就在椅子上認真的等著水熱,看到水咕咚冒泡時他挑了下眉,然後把東西都下到鍋里。
當他吃到第一口火鍋時,他就知道他愛上了火鍋,香的他腦袋不自覺晃了兩下。
*
10點左右,池硯西準備出門,上車後習慣性看一眼副駕駛,郁執一身條紋polo衫搭配棕色系休閒褲,復古又休閒。
就是戴了一個口罩。
他挺好奇郁執帶了多少衣服過來,腦袋裡出現一個Q版郁執,背後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裹系在脖子上,然後左手一個大包右手一個大包,吭哧吭哧的從三角洲的雨林一路萬水千山帶過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臭美。
一路上他頻繁看向郁執,那晚的電話他自認為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一些,不過郁執好像一直把他當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