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不確定的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才是他一向的行為準則。
beta背脊呈僵硬狀態微微弓起。
在和自己一直以來的習慣無聲對抗著,拿煙的手在抖。
【為什麼想死?】
【不知道,很累。】
【那如果不累了,你還會想死嗎?】
夜晚恢復了平靜,郁執披著被子去到外面的陽台,還把陽台拉門鎖上了,他在躺椅上坐下,只有手裡的那一抹火光一直沒滅過。
門外走廊上的池硯西就那麼蜷縮著醉了過去,後半夜冷的團成一團。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黑暗在郁執眼中逐漸褪色,光明雖然緩緩但不缺席的到來,第一抹亮起的不是朝陽的光暈,而是beta和陽光顏色一樣的眼眸。
【不,我想活。】
*
郁執從躺椅上起來,打開鎖上的陽台拉門,先是去洗漱,熱水將這具快要凍僵的身體一點點回溫。
等他收拾好打開房門,走廊里已經不見池硯西的身影。
不過樓下有聲響。
他緩步下樓,腳步很輕,開放式廚房裡穿著灰色連帽衛衣,一身青春洋溢的alpha正在極其不熟練的做著早餐。
郁執不記得他的廚房原來有鍋碗瓢盆。
池硯西試圖顛勺,很好,裡面的煎蛋被顛起來了,郁執就看到黑黢黢的另一面,然後這個煎蛋並沒被池硯西用鍋接住,他顯然估錯了位置,更震撼的是他居然下意識的用手去接。
很好,接住了。
下一秒,房子裡響起alpha的慘叫。
池硯西仿佛踩上了電門把煎蛋丟回了鍋里,甩著燙到的手又晃了兩下鍋。
歷劫的煎蛋出鍋。
郁執:有的強真不必硬逞。
就見池硯西又拿了刀向出鍋的煎蛋下手,咔嚓咔嚓幾聲過後,幾個被切下來的邊邊讓他丟去了垃圾桶。
池硯西瞧著自己辛勤的勞動成果:「真是完美的傑作。」
「再在我的房間胡來,我讓它變成你的遺作。」
他突然開口把池硯西嚇到跳了一下,猛地回身,臉上的表情從驚嚇慢慢變成笑臉:「你醒啦。」
隨即驕傲的:「我做了早飯,這可是本少爺第一次做飯,你運氣可真好。」
他一樣樣獻寶似的的把他做的東西端出來,放到餐桌上。
「鐺鐺鐺鐺~怎麼往?是不是色香味俱全?」
郁執根本沒看那桌純手工垃圾,只說了句「不許剩下」就向客廳走去。
「啊?你幹嘛去?坐下來吃飯啊。」池硯西沒想到郁執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不是昨晚他倆抽一根煙好的時候了。